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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药香暗浮毒计又生(第1页)

贵客临门?

传话婆子的声音还在院外回荡,苏锦夏的心却已沉了下去。这绝非简单的家庭聚会。按照原主的记忆,她这种身份尴尬、常年被遗忘的庶女,连在自家父亲面前露脸的机会都寥寥无几,何时有资格去迎接什么“贵客”?

柳玉娘此举,绝非好意。只怕这“见礼”本身,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是想让她在贵人面前失仪,彻底坐实“不堪造就”的名声,还是有着更恶毒的算计?

“小姐……”秋月一脸担忧,声音都着颤,“这……夫人怎么会突然让您去见客?会不会是……”她不敢说下去,但眼中的恐惧说明了一切。

苏锦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运转。拒绝是不可能的,父亲的命令已下,违抗只会授人以柄。去,是龙潭虎穴;不去,是抗命不遵。两害相权,只能冒险前行。

“无妨。”苏锦夏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干痒和身体的虚弱感,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秋月,帮我梳洗一下,找一身……最不起眼的衣服。”

她必须去,而且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实力不足以抗衡的时候,藏拙是最好的保护色。

翻遍那个破旧的衣柜,主仆二人也只找出一件半旧的藕荷色襦裙,洗得有些白,但还算干净。没有饰,没有胭脂水粉,苏锦夏只用一根最简单的木簪将一头青草草挽起,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

她看着铜镜中这张尚显稚嫩却已初现清丽轮廓的脸,伸手沾了点冷灶里的灰烬,极轻微地在眼下扫了扫,营造出更深的病弱憔悴之感。

“走吧。”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挺直了虽然单薄却不再佝偻的背脊。纵然前路艰险,她也要走出这囚笼般的小院,去会一会这未知的风雨。

尚书府的花厅,暖香扑面,与苏锦夏那个漏风的小院简直是两个世界。精致的炭盆烧得正旺,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丫鬟们屏息静气,垂手侍立。

苏锦夏低着头,跟在引路婆子身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悄无声息地走到花厅角落,站在一众衣着光鲜的姐妹末尾。

主位上,苏文渊正陪着一对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中年夫妇说话。那男子约莫四十上下,面容儒雅,眼神却透着精明,是户部侍郎赵大人。他身旁的赵夫人,珠环翠绕,笑容得体,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厅中站着的几位苏家小姐,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苏锦夏心中了然,这哪里是简单的见客,分明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局!主角,自然是站在最前方,打扮得如同孔雀开屏般的嫡姐苏锦秀。而她和其他庶妹,不过是用来衬托红花的绿叶,甚至是……必要时可以被推出去挡灾的棋子。

柳玉娘坐在下,笑容温婉,举止端庄,完全看不出昨日才被苏文渊训斥过的痕迹。她看到苏锦夏进来,目光在她那身寒酸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又恢复了慈和:“锦夏也来了?快见过赵世伯和赵伯母。你这孩子,身子弱,就别站着了,那边有个绣墩,去坐着吧。”

这话听起来是体贴,实则是在提醒所有人:这个庶女不仅上不得台面,还是个病秧子。

苏锦夏依言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微弱但清晰:“锦夏见过赵世伯,赵伯母。”然后便默默退到角落那个冰冷的绣墩上坐下,垂着眼,一副怯懦不安的样子。

赵夫人客气地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并未多做停留,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这让柳玉娘和苏锦秀都很满意。

寒暄过后,话题自然而然地引到了年轻一辈的才学上。苏锦秀早有准备,先是“谦虚”地展示了一幅自己绣的牡丹图,引得赵夫人连连称赞,又应景地吟诵了一咏梅的诗,虽算不上绝顶,但也中规中矩,博得了赵侍郎几句夸奖。

柳玉娘脸上笑容更盛,故作不经意地道:“我们秀儿也就这点微末技艺,让赵夫人见笑了。说起来,我们府上的孩子,倒是都随了他们父亲,喜欢读些诗书。就连我们三丫头锦夏,平日也爱看些杂书呢。”

来了!苏锦夏心中警铃大作。柳氏果然不会放过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角落那个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的瘦弱身影上。

赵夫人似乎来了点兴趣,温和地问道:“哦?苏三小姐也喜欢读书?不知平日都读些什么?”

苏锦秀在一旁掩嘴轻笑,语气天真又带着恶意:“三妹妹看的书可杂了,前几日我还瞧见她拿着一本……嗯,好像是讲些花花草草、偏方怪谈的杂书呢,说是从她生母留下的箱笼里翻出来的。”

花花草草,偏方怪谈!在这个重视正统诗书的官宦人家,看这种书,几乎等同于“不学无术”、“上不得台面”,甚至可能被扣上“巫蛊”的污名!

苏锦夏感觉到父亲苏文渊的目光也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柳氏这一招,狠毒至极!不仅坐实了她生母是出身低微的医女,更暗示她性情古怪,接触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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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苏锦夏知道,自己必须开口了。再沉默下去,这污名就洗不掉了。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上适时地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其实是憋气憋的),眼神怯生生地看向赵夫人,声音细若蚊蝇,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

“回……回赵伯母的话……姐姐说得不全对。锦夏愚钝,不敢读那些深奥的诗书。只是……只是前些日子病着,偶然翻看生母留下的手札,里面记着些……记着些寻常花草的效用。比如,冬日里用晒干的橘皮泡水,可以润喉止咳;不小心烫着了,用捣烂的芦荟叶子敷上,能缓解疼痛……锦夏觉得有趣,便记下了几分,并非什么怪谈……”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带着庶女特有的卑微和惶恐,但内容却朴实、实用,甚至带着点生活的小智慧。尤其是“润喉止咳”几个字,恰好赵侍郎这几日偶感风寒,正微微咳嗽,赵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不由得多看了苏锦夏两眼。

这番解释,巧妙地将“怪谈杂书”扭转成了“生活常识”,既回应了刁难,又不显得刻意卖弄,甚至还隐隐投了赵夫人所好。

柳玉娘和苏锦秀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柳氏干笑两声:“原来如此,倒是母亲误会了。你这孩子,倒是心细。”

一场风波,被苏锦夏以弱示强,勉强化解。她重新低下头,仿佛用尽了所有勇气,手心却已是一片冷汗。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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