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周韵悬停的手,移到了那片织物上,聚焦在那缕白色的毛线上。
她的右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松开又蜷缩。那是一个内心激烈挣扎的外在表现。
选择拂开?
选择织入?
或者,选择无视?
这不仅仅是对一缕毛线的处置,这是对她自身处境的一种象征性回应。那片灰色是她沉沦的、痛苦的现状,那缕白色是周韵提供的、代表着某种“不同”和“可能”的微小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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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这个变量,意味着承认改变的可能,意味着要耗费心力去应对未知。
拒绝它,则意味着停留在熟悉的、哪怕充满痛苦的灰暗之中。
时间在寂静中仿佛被拉成了细丝。
终于,在漫长的、令人窒息的等待之后。
林晚那一直蜷缩着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她的右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仿佛穿越了万水千山的艰难,从膝盖上抬了起来。
她没有去碰那缕白色的毛线。
她的指尖,越过了那抹白色,轻轻地、几乎是颤抖地,触碰到了那片灰色的、代表着现状的织物本身。
只是触碰。
指尖与粗糙的灰色毛线接触的瞬间,她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她的手指,用一种笨拙的、却无比清晰的动作,在那片灰色的织物上,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
一下。
仅仅是一下。
仿佛在说:“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这片灰色。
我看到了那缕白色。
我看到了你的询问。
我……还在。
周韵虚悬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她缓缓地、仿佛怕惊飞一只蝴蝶般,收回了手。
她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笑容。但她的眼神深处,那片常年平静的湖面,似乎被投入了一颗温暖的石子,漾开了一圈极其轻柔的涟漪。
林晚收回了手,重新蜷缩起来,将脸埋起。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但那片灰色的织物上,残留着她指尖微凉的温度。那一下轻微的触碰,如同一句无声的回答,在这片寂静的战场上,清晰地回响。
无声的对话,已经完成。
第一个回合,那个封闭的灵魂,给出了一个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回应。
(第六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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