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失眠,同时情绪会不太稳定,会莫名其妙想要掉眼泪。
又一个深夜醒来,虞皖音起来坐了会儿。
她这个月份,身边挨着的是孕妇枕,商临已经不敢随意搂着她
睡了。
商临同样没有睡得很安稳,他似有所感般睁眼,看见虞皖音坐了起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商临的声音有点哑。
他开了床头的小夜灯,看到她脸上有泪痕,凑过去替她擦拭。
“怎么哭了,跟我说说?”
虞皖音摇摇头:“没什么,我有点睡不着,你睡吧,我一会儿就好。”
商临了解过孕晚期对孕妇的影响,情绪上的影响也是有的,他陪着她坐着。
“我想出去走走。”虞皖音忽然道。
商临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多,外面温度在接近零度。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下雪。
“行。”
他任劳任怨地起身给她穿衣服,将虞皖音裹成一个可爱的粽子,自己再穿上衣服,两个人大半夜跟有病似的出门了。
小区楼下是半个人影也没有,路灯下能看到灰尘在飞舞。
虞皖音是戴着手套的,全身上下几乎就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两个人安静牵着手散步。
“冷不冷啊?”商临问。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虞皖音摇了摇头:“不冷。”
天寒地冻出来散步一会儿,虞皖音的心情肉眼可见好多了,尽管这个逻辑商临也没理明白。
她甚至有心情跟他讨论:“你觉得宝宝以后会像你多点还是像我多点啊?”
商临:“长相能随爹妈其中一个都算这孩子会长,咱俩都好看,像谁都行。”
他私心喜欢像虞皖音多点的,但话又说回来,商大少爷对自己的相貌极其自信。
像他还是像虞皖音都是孩子的福气。
“……”
散步一会儿,空中忽然飘起了白色的雪花,先是细微的,后面又大片些。
“商临,下雪了。”
“嗯,现在回去吗?还是再看会儿?”
“我想再看看。”
于是两个人牵着手看雪,等回去时,虞皖音有种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她躺下后,商临和她聊了会儿天,聊到她升起困意,声音慢慢小下去。
第二天一早,虞皖音就收到许彦舟的消息,让她从今天开始居家办公,言辞恳切到就差求她了。
“……”
越是到后面,跑医院也就越勤快,每周都要来。
虞皖音的预产期在十二月初。
38周过来医院做胎心监护时,来得太早,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还没醒,第一次的胎心监护没通过,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再做一次,通过了。
正准备回去时,商临往一个方向看了眼。
“怎么了?”虞皖音问。
商临指了个方向:“你看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不像姜稚芸?”
虞皖音本来没注意,闻言看过去,下意识道:“应该是她,看她朋友圈,最近剪了个公主切,型很像。”
“她来医院干什么?”虞皖音下意识问。
商临搂着她,轻声道:“过去看看。”
姜稚芸一来是商临小,二来现在也是虞皖音朋友,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出现在医院,关心两句总是应该的。
那边原本就鬼鬼祟祟的姜稚芸,先是被人拍肩膀吓了一跳,看到虞皖音的肚子后吓了第二跳。
“你你你你们……”
她指了指虞皖音的肚子,又指了商临,一时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商临先制人:“好端端的来医院干什么,还鬼鬼祟祟的,生病了?”
姜稚芸手里拿着几张纸质报告,商临自然而然拿过来和虞皖音一起看,姜稚芸还沉浸在震惊中,没阻止。
“查个血常规和幽门螺杆菌你鬼鬼祟祟干什么?身体哪里不舒服?”商临已经看完检测报告,没看出这人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