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碰上那片熟悉的、与别处不同的肌肤。
似她从前那般,按在了他的阳货上,从醒来到现在,这家伙气势不但未消减半分,反似熟宠遇着了旧主,高兴地在她掌心碾着脑袋,一点点将烫意染到她的掌心。
四年多,她和这家伙已经不大熟了。
沈幼漓心里不可抑制地打起摆子。
手被洛明瑢带着,箍上骨碌碌的炙杵,与掌心相贴,触感细腻而奇妙,自底下往上时,津泽汇聚在虎口之间,转而箍下,将冷落的那一半再慰问一趟。
洛明瑢一定很双,那眼儿咕唧咕唧涌开了,喉间吟似竹箫。
就这样来回,水意津津有声,在外头听来,还以为是谁在沐浴。
他带着她,毫不怜惜地折腾自己,力道大得沈幼漓疑心要握坏掉。
洛明瑢那炙杵有腕子大小,又是竖莽莽的,以沈幼漓那点握力,只是给他起兴罢了,真要出就,只能由他带着。
力道大些,他双得呼气儿。
“沈娘子……呃、嗯……再收一收,沈娘子……”
洛明瑢如今不但敢想敢做,还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被他这么一唤,沈幼漓只想就地坐下,捂住耳朵。
扯着他肩上衣料,她咬牙道:“别喊了……”都帮他了,还想怎么样。
洛明瑢将她拉近抱住,低头亲她的唇,稍敛下将崩之势。
沈幼漓仰头承吻,眸色像玫色甜果,酿着酒意。
唇瓣稍分,早碾得腻软,洛明瑢灼息沉长,看了她一会儿,道:“别这样看人。”
她怎么看人了?
沈幼漓有点生气,她腕子早已疲惫,手在那阳货上不知薅了百千个来回,掌心生疼。
“你——”
正要抱怨,洛明瑢骤然收力,一注淋沥似飞霰迸散,还不止一遭,接连几注,似不知凿穿了那处地泉。
沈幼漓撞上他,被他额头贴着脖颈,能感受到骤然起高的温度,也知道他双得很,炙雪出就良久,似有若无的吻还贴在她锁骨上。
残温挂在沈幼漓指间,像化水的蛛丝,压制着她的人终于松开了手。
沈幼漓瞥见他靠在浴桶边,一身宽衣落拓,极盛的容色,若丹霞映雪,眉是墨云压雪,似笑非笑看着她,眼眸潋滟得赛过粼粼波光。
她第一个念头不是生气,而是无端拐到了洛明瑢的母妃身上,那是整个雍朝都传颂的美貌,一定不落于此刻的惊心动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要是先帝,确实也忍将不住,要把这样的美人据为己有……!
察觉被他勾了魂去,沈幼漓迅速清醒过来,气得撞洛明瑢后退几步,走出了净室,好好一身衣裳又得换了……
才走几步就腾空而起,洛明瑢单臂携着她,继续往床榻去。
“诶——”
没反应过来被丢于榻上。
沈幼漓撑着手臂往后退,就见他像披了美人皮的夜叉,爬将身来,要将她敲骨吸髓,更见他那炙杵依旧凶莽,扬扬若要噬人。
与之相较,洛明瑢说话算得上温文有礼:“沈娘子,多谢方才舍身……”
他念惯梵音的嗓子可真好听,能骗得渔人跳下海去。
沈幼漓嗫嚅:“不是已经帮过你了……”这又是做什么?
“衣裳总归污了要换,莫浪费……”言语之中,唇便来犯。
洛明瑢得益于她穿得宽简,手轻易便能没入,俨然如行经一匹绸缎,将那份细腻谨记于心,又牵她手,再行了一遭。
沈幼漓被调弄得,说话一顿一顿:“不是说,等洞房之后……”
“那事留于洞房,旁的事……尽兴。”
尽兴?到哪儿算尽兴?
“你们和尚修的不是六根清净,想是无耻吧,只要到厚颜无耻的地步,就叫勘破了。”沈幼漓看着那还有凶意的炙杵,有些崩溃。
“沈娘子说得也有道理。”
见他总也亲近不够,沈幼漓真怀疑从前他那正经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在唇贴上来时,沈幼漓抢隙说出一句:“你现在可未还俗,还是正经和尚……妙觉禅师,你这明镜台要时时勤拂拭……才是。”
他扣住她的十指,“是沈娘子害贫僧……”
什么叫她害他?
分明是他炽心太盛。
勾缠得太过,沈幼漓推着他的肩,夺回自己的唇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洛明瑢这厮终于没有纠缠太久,而是狸奴一般,慢慢扫去她唇边滋味,放开了她。
沈幼漓上气不接下气,唇瓣那点薄皮泛红渗血,差一点点就要吮破了。
“你……你要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