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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幽荧星蚀（第2页）

惊人的一幕生了——慕昭的意识仿佛被这些数学纹样引导，那些珊瑚状的突触自主活动起来，开始以越级计算机的度，推演起数学皇冠上的明珠——黎曼猜想！其核心在于研究函数：

ζs=Σn=to∞ns

当s=+it时，其零点的分布规律，此刻被赋予了某种量子态的含义。

推演过程中产生的庞大算力，外泄为纯粹的精神龙焰，席卷海面，竟将百分之八十的噬髓毒群瞬间焚毁、净化！

“就是现在！”沈清瑶抓住这宝贵的时机，勐地将自己的辉石左臂狠狠插入了脚下的海床！手臂内的能量核心载运行，强行激活了沉睡在地幔深处的、一具不知何等年代的古龙遗骸！

“轰隆隆——！”

海底裂开巨大的沟壑，炽热的、并非岩浆，而是呈现出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的奇异物质喷涌而出！这些物质如同拥有智慧的生命，绕过慕昭，精准地冲刷在敖绫暴露的机械嵴椎上，在其坚不可摧的表面，蚀刻下了一行行闪烁着智慧火花的、关于“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的数学证明！这定理本身，就是对绝对控制与完美系统的一种终极否定！

【辰末·观测闭环】

“砰——！”

最后一具、也是最庞大的那具青铜棺椁，在古龙之力的冲击与哥德尔定理的否定下，轰然爆炸！并未产生碎片，而是化作了弥漫的碳-同位素云，其中蕴含着被冻结的时间信息。

就在这同位素云的笼罩下，慕昭的意识仿佛穿透了三百年的时光迷雾，终于读取到了被封印在血脉最底层的、那段最为禁忌的记忆——

当年，手持利刃，冷酷地剖开她先祖胸膛、夺取龙珠的，并非什么外敌或叛徒…那刽子手的容颜…赫然与她一模一样！那是她某个被篡改了认知、灌输了虚假记忆的镜面克隆体！她一直追寻的仇人，竟是她“自己”！

“哐当……”敖绫那断裂的珊瑚角滚落在地，其核心的逆鳞共振器投射出一段残缺的全息日记，字迹属于云涯的师父：

星历年七月十五

今日，将慕昭本体意识成功上传至量子云。

留在地面的躯壳…必须足够憎恨自己…

如此…方能激活逆鳞的观测者属性…

原来，她所有的痛苦、仇恨与挣扎，都不过是为了激活她体内逆鳞某种特性的“养料”！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命运！”云涯出了近乎癫狂的笑声，他猛地扯断了连接星盘的能量锁链，彻底暴露出星盘的内部结构——那并非复杂的机械，而是一个微缩的、正在缓缓旋转的银河系！而这条银河的每一条旋臂，都是由无数慕氏族人的基因链被强行扭曲、编织而成！

海天交界之处，能量剧烈扭曲，十二个面容、神态、年龄各异的慕昭的量子态身影，正从不同的时间线中被强行拉扯出来，向着此地疯狂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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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初·衔尾之龙】

“嗡——！”

海面上，那些被熔炼成简并态物质的战船龙骨残骸，突然产生了强烈的量子纠缠，它们无视空间距离，瞬间出现在云涯那微缩银河星盘的周围，并组合成了一个结构悖论的、克莱因瓶形态的时空锚点！

沈清瑶将体内所有的纳米机器人完全释放，它们不再进行攻击或修复，而是化身为“麦克斯韦妖”，在这片因战斗而熵值激增的混乱之海中，强行构建出了一条违背热力学定律的、通往秩序彼岸的“彭罗斯阶梯”！这条阶梯的数学本质，类似于一个复平面上的闭合路径积分：

衔尾路径≡∮dzz=πi·n_慕氏轮回

（这个积分的结果是πi乘以一个整数n，这个n在此刻象征着慕氏家族无法摆脱的、一次又一次的悲剧轮回次数。）

慕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间的逆鳞簪上。下一刻，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举动——她勐地将那枚逆鳞簪拔出，然后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刺入了自己那因情绪激荡而剧烈搏动的、能量化的“量子心脏”位置！

没有鲜血，只有磅礴的、蕴含着慕氏血脉本源信息的龙脉共振波，以她为中心，猛然扩散！这股波动扫过海面上所有的青铜棺椁残骸、扫过那些量子态的慕昭身影、扫过那微缩的基因银河……

所有被这股波动触及的、代表着慕氏罪孽与悲剧的造物，其结构开始崩解、重组，最终编码成了一行行由纯粹信息构成的、流淌着无尽忏悔与悲伤的“二进制忏悔录”！

就在这时，海面之上升起了一轮诡异的、散着血红色光芒的新月。在这轮血月的表面，清晰地浮现出了一个充满科技感的、复杂无比的操作界面——那是一个更高维文明，用来操控、编辑、引导整个龙族（包括慕氏）进化方向的“基因编辑界面”！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提示音，仿佛来自宇宙的尽头，在虚空中回荡：

“游戏进度：”

“弑神协议…准备就绪…”

那是云涯师父残留意识的最后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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