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命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比任何物理上的束缚都更让古诚感到窒息。
项圈二十四小时佩戴,这意味着它不再仅仅是主仆关系的象征。
而是彻底融入了他的存在,成为他呼吸的一部分。
时刻提醒着他的归属和……禁锢。
当天晚上洗澡成了第一个挑战。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无法洗去脖颈上那圈冰凉的皮质触感。
他闭着眼,任由水流滑过脸庞,试图忽略那异物感。
但手指每次无意中触碰到项圈,都会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严格按照叶鸾祎的要求,没有试图摘下。
只是像对待身体其他部位一样,机械地清洗着。
睡觉更是煎熬。
平躺时,项圈的锁扣会硌在后颈;
侧卧时,皮质边缘又会压迫到颈侧的动脉,带来轻微的束缚感。
他整夜都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间。
总觉得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监视着他是否遵守命令。
第二天清晨,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但神态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沉稳。
他准备好早餐,在叶鸾祎下楼时,恭敬地侍立一旁。
叶鸾祎的目光在他脖颈间停留了一瞬。
那里,项圈在衬衫领口上方露出窄窄的一圈黑色边缘。
她没有说话,坐下开始用餐,仿佛这项新规定再正常不过。
上午,叶鸾祎需要去一家合作公司签署最终协议。
古诚开车,一路无言。
到达对方公司楼下,叶鸾祎下车前,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在车里等着!”
“是,小姐!”古诚应道。
他知道,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关注和询问。
项圈藏在衬衫领下,但只要稍有动作或低头,还是可能被现。
他坐在驾驶座上,微微松了松领口,让项圈的压迫感稍减。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有些刺眼。
他看着叶鸾祎高挑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被留在原地,像一件被暂时存放的行李,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但比起进去面对可能的好奇目光,他似乎又宁愿待在这里。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
他不敢放松坐姿,只能挺直背脊,目光放空地看着前方。
脖颈上的项圈无时无刻不在刷着存在感,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叶鸾祎才从大楼里出来。
身边跟着对方的负责人,两人脸上都带着达成合作后的轻松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