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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白祈喘不过气。
白祈被他看得浑身冷,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是彩信……陌生号码……”
沈慕言的眼神更加幽深了,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将手机放在桌上,然后走到白祈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温柔的笑容,可眼底却一片冰寒。
“小祈,”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祈的脸颊,指尖冰凉,“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会更好。你只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就够了。”
“为了我?”白祈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难以置信,“为了我,就要把人弄成那样吗?沈慕言,你是不是疯了?!”
“疯?”沈慕言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或许吧。但只要能留住你,疯了又怎么样?”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掐住白祈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小祈,你听着,”他的眼神疯狂而偏执,“从现在起,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赵磊那种人,不配留在你身边,更不配让你记住。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们的玷污。”
白祈被他掐得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看着沈慕言那双疯狂的眼睛,终于彻底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没救了。他的温柔,他的爱意,都建立在极端的占有欲和疯狂的偏执之上,一旦有人或事阻碍了他,他就会露出最残忍、最可怕的一面。
“你放开我……”白祈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你这个恶魔……我不会跟你待在一起的……我要离开……”
“离开?”
沈慕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将白祈拽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几乎要将白祈的骨头捏碎,“你觉得你还能去哪里?小祈,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逃不掉的。这里,就是你的归宿,是我为你打造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他的怀抱像一个冰冷的囚笼,将白祈死死地困在里面。白祈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属于赵磊的血腥味,那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几欲崩溃。
“你放开我……放开我……”白祈哭喊着,用尽全力挣扎,可他的力气在沈慕言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沈慕言只是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温柔。
“乖,小祈,别哭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害怕,但没关系,有我在。等你慢慢习惯了,就会知道,待在我身边,是最幸福的事情。”
白祈的挣扎渐渐微弱下来,不是因为他放弃了,而是因为绝望。
他看着沈慕言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那只手曾经那么温柔地为他做饭、擦泪,可现在,他却无比清晰地知道,这只手也能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永远都逃不出沈慕言的手掌心了。这个男人用最温柔的方式,为他编织了一张最坚固、最可怕的罗网,将他牢牢困住,再也没有挣脱的可能。
沈慕言似乎很满意他的安静,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白祈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好了,小祈,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去给你做草莓蛋糕,好不好?你最喜欢吃的。”
白祈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沈慕言的怀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能感觉到沈慕言胸口传来的平稳心跳,那心跳声,在他听来,却像是来自地狱的鼓点,一下下,敲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厨房的方向传来了餐具碰撞的声音,沈慕言真的去做蛋糕了。
白祈依旧被他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他看着沈慕言忙碌的背影,那个背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赵磊那张惨烈的死状照片,还有沈慕言此刻温柔的笑容。这两种极端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无比诡异而恐怖的图景。
白祈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黑了。
而那个带来黑暗的人,正用最温柔的姿态,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描绘着一个名为“永远”的、地狱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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