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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那个法医是变态9（第1页）

警笛的尖啸刺破城市的黄昏，将半边天空染成焦躁的红。

白祈坐在警车副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攥着膝盖，指节泛白。

手机里，沈砚最后的威胁还在耳边回荡，那淬了毒的温柔和赤裸裸的杀意，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林糯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黄黑的脸上满是凝重，油门踩到底，警车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沈砚透露的地址——城郊废弃医院疾驰而去。

“白祈哥，别害怕，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林糯的声音低沉有力，却难掩眼底的担忧。

白祈侧头看着他，林糯的肩膀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伤口渗血染红了外层布料，可他依旧挺直脊背，像一堵永远不会倒塌的墙。心里的酸涩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喉咙紧：“林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要一次次面对危险。”

【沈砚当前位置：城郊废弃医院三楼手术室。危险等级：c级！沈砚持有凶器，且熟悉地形，建议谨慎行事，等待警方支援。】oo的机械音冰冷响起，不带一丝波澜。

“支援还要多久到？”林糯问。

“李队说最快还要二十分钟。”白祈声音颤，“可沈砚说，他不会等那么久。”

废弃医院早已断水断电，外墙斑驳脱落，窗户大多破碎，晚风灌进来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极了亡魂的哭泣。两人下车后，林糯立刻将白祈护在身后，从腰间拔出配枪，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暮色中格外清晰。

“跟紧我，别离开我的视线，无论生什么，都不要乱跑。”林糯压低声音叮嘱，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白祈点点头，紧紧抓着林糯的衣角，跟着他一步步走进医院。楼道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和腐朽的气息，脚下的水泥地坑坑洼洼，时不时踢到散落的碎玻璃，出刺耳的声响。光线越来越暗，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残阳勉强视物，阴影在墙壁上扭曲蔓延，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检测到沈砚气息，位于正前方三楼手术室。风险等级：b级！沈砚情绪极度不稳定，存在同归于尽的风险！】oo的机械音急促了几分。

林糯停下脚步，示意白祈躲在墙角：“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情况。”

“不行！”白祈立刻拉住他，眼神坚定，“我跟你一起去。沈砚的目标是我，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他顿了顿，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配枪——这把枪他从未真正使用过，此刻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我也能保护自己，还能帮你。”

林糯看着他眼底的倔强，知道拗不过他，只能点了点头：“好，但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绝对不能逞强。”

两人相互掩护着，一步步走上三楼。楼道尽头的手术室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手机屏幕光，隐约能听到沈砚低声哼唱的歌谣，温柔得诡异。

“小白，我知道你来了。”沈砚的声音从手术室里传来，带着一丝笑意，“我等你很久了。”

林糯示意白祈站在自己身后，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枪口直指里面：“沈砚，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手术室里一片狼藉，手术台布满锈迹，周围散落着破旧的医疗器械，地上还残留着黑的血迹。

沈砚坐在手术台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一张女孩的照片——应该是他的妹妹。

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种释然的温柔，眼神直直地落在白祈身上。

“小白，你终于来了。”

沈砚站起身，缓缓走向白祈，完全无视了林糯手里的枪，“我已经解决了张宏远和李志强，为我妹妹报了仇。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你这个疯子！”林糯怒吼一声，枪口往前递了递，“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沈砚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林糯，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凶狠：“又是你，每次都坏我的好事。林糯，你真以为你能保护好小白吗？你根本不懂他，也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

“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用杀人来表达所谓的‘爱’！”林糯的声音冰冷，“你所谓的爱，是偏执，是占有，是伤害！白祈哥值得更好的，而不是被你这样囚禁在黑暗里。”

沈砚嗤笑一声，眼神又落回白祈身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白，你告诉她，你想要的是什么？是和他一起过那种平庸的生活，还是和我一起，去一个没有肮脏和罪恶的地方，永远在一起？”

白祈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他能看到沈砚眼底的痛苦和绝望，也能理解他失去妹妹的悲痛，可这绝对不是他杀人的理由，更不是他偏执占有自己的借口。“沈砚，你错了。”白祈的声音软糯却坚定，“真正的爱不是占有，不是伤害，而是尊重和守护。你从来都不懂爱，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执念。”

“执念？”沈砚的眼神变得疯狂起来，“如果这是执念，那也是因为你！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我想要抓住这束光，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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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举起手术刀，朝着白祈猛冲过来：“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小心！”林糯立刻将白祈推开，自己迎了上去，手里的枪却因为担心误伤白祈而不敢轻易开火。沈砚的动作又快又狠，手术刀直刺林糯的胸口，林糯侧身避开，却被手术刀划开了肩膀的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警服。

“林糯！”白祈惊呼一声，心脏骤停。

林糯忍着剧痛，反手一拳砸在沈砚的脸上，沈砚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血迹。他看着林糯，眼神更加疯狂：“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碍事的家伙！”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沈砚凭借对手术室地形的熟悉，不断利用散落的医疗器械攻击林糯，而林糯因为肩膀的旧伤和新伤，动作渐渐迟缓，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顺着身体往下流，滴在地上出“滴答”的声响。

白祈躲在一旁，看着林糯浑身是伤却依旧死死牵制着沈砚，心里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