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接过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酒液入喉,带着淡淡的醇香:“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玄清看着他,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以后若有需要,玄清观永远是你的去处。”
宴席散后,凌玄陪着白祈回到静室。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案上的兰草上,新叶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凌玄坐在床边,轻轻握着白祈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手背,像是在确认他真的恢复了人身:“明天我带你去山下的镇子逛逛好不好?那里的糖画师傅手艺很好,能画出小兔子的模样,还有你之前说想吃的桂花糕,镇上的点心铺每天只做五十份,去晚了就没了。”
白祈点头,靠在凌玄肩上,闻着他身上的松木香,心里满是安稳。
他想起之前做僵尸时,从来不敢奢望能有这样的日子,能像正常人一样,和喜欢的人一起逛街,吃点心。
oo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郑重:【宿主,自救任务已完成,但检测到你与当前世界羁绊深厚,可申请延长停留时间,是否申请?】
白祈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凌玄,对方正温柔地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他在心里问oo:“延长时间……可以延长多久?”【最多可延长一年,期间你可正常生活,一年后需脱离小世界。】
白祈想了想,笑着回答:“申请延长。”
他还想和凌玄一起去摘野果,一起去看镇上的花灯,一起过冬天的第一场雪——他想把之前错过的日子,都补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白祈和凌玄一起过着平静而温暖的生活。
清晨,他们会一起去后山采药,凌玄教他认识各种草药,白祈则帮他整理药篓;午后,他们会坐在静室的窗边,凌玄练剑,白祈看书,偶尔凌玄会停下来,教白祈几招基础的防身术;傍晚,他们会一起去山下的镇子,买些点心,或者坐在河边看夕阳。
镇上的人渐渐认识了他们,知道玄清观有两个温和的道长,一个剑法好,一个性子软。
糖画师傅每次看到他们,都会多给他们画一个小兔子;点心铺的老板娘,也会把刚出炉的桂花糕留两份给他们。
白祈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每天能看到凌玄的笑容,习惯了身边有温暖的气息围绕。
转过年的春天,玄清观的腊梅又开了。无尘道长找白祈和凌玄谈话,坐在观前的石桌旁,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你们俩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玄门虽无明文规定不许弟子成亲,但也需得你们真心愿意。”
凌玄立刻握住白祈的手,眼神坚定:“师父,我想和白祈成亲。”
白祈的脸颊泛红,却也用力点头:“我愿意。”
无尘道长笑着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这是玄清观历代弟子的婚书模板,你们照着写一份,再选个吉日,就在观里办场简单的仪式吧。”凌玄接过册子,指尖有些颤抖,白祈靠在他身边,看着册子里的字迹,心里满是欢喜。
成亲的日子选在三月初三,正是后山的桃花开得最盛的时候。无尘道长亲自为他们主持仪式,玄清也来了,还送了一把桃木剑作为贺礼,说“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要互相扶持”。
仪式很简单,没有太多繁琐的规矩,只是对着玄清观的祖师像拜了三拜,然后交换了信物——
凌玄给白祈的,是一枚用松木雕的小兔子,小巧玲珑;白祈给凌玄的,是他母亲留下的玉佩,他说“这玉佩能辟邪,以后就由你戴着,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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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静室里点着红烛,烛火摇曳,映着墙上贴着的“囍”字。凌玄坐在床边,轻轻握着白祈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白祈点头,靠在凌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松木香,心里满是安稳。
他想起之前做僵尸时的绝望,想起遇到凌玄后的温暖,突然觉得,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让他遇到眼前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延长时间的最后一天。那天晚上,白祈和凌玄坐在后山的松林里,看着天上的星星。
凌玄握着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如果有一天你要走,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白祈点头,眼眶泛红:“我会的。”他知道,自己终究要离开这个世界,但他会把这里的回忆,永远记在心里。
第二天清晨,白祈醒来时,凌玄还在睡着,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梦。
白祈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在心里对oo说:“准备脱离吧。”
【宿主,是否确认脱离?脱离后将无法返回当前世界。】
“oo,确认。”
一阵白光闪过,白祈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
凌玄猛地睁开眼,伸手想去抓他,却只抓到一片空气,只有掌心还残留着白祈的温度。
他看着空荡荡的床边,突然看到枕头上放着一枚松木雕的小兔子,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白祈的字迹:“凌玄,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会永远记得你,记得玄清观,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受伤了。”
白光消散后,白祈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oo的影像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是机械音,而是带着温暖的声音:“宿主,本次自救任务圆满完成,因你在任务中收获深厚情感羁绊,额外奖励积分oo点,当前累计积分oo点,可用于兑换新身份或技能。是否现在开启新任务?”
白祈看着远处的光点,那里似乎有新的世界在等待。他想起凌玄温柔的眼神,想起玄清观的腊梅,想起镇上的糖画和桂花糕,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开启新任务吧。”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自救的炮灰僵尸,而是带着满心的温暖与勇气,奔赴下一段旅程。
因为他知道,无论到哪个世界,那些美好的回忆,都会成为他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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