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哪里?”
他问道,语气平稳,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车子直接开回了乔家老宅,我们在老宅外的人观察到,乔小姐下车时情绪似乎非常激动,脸色很不好看。”
李铭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道:“而且她的衣着似乎有些凌乱,下车动作也略显急促,看起来像是刚刚经历过不太愉快的冲突,或者……被粗暴对待过。”
“砰!”
一声闷响,是陆行俞另一只空着的手猛地攥成了拳,重重砸在了坚硬的红木办公桌上。
指节瞬间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股混杂着暴怒、嫉妒和心疼的尖锐情绪冲上陆行俞的头顶。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乔眠被池野强行带走,在封闭的车厢内,面对那个行事肆无忌惮、手段狠戾的男人,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或挑衅光芒的狐狸眼里,是否会流露出恐惧?
她那样骄傲不肯服输的性子,是否会激烈反抗,然后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这个认知让陆行俞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传来一阵窒息般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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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是那个掌控者,用提前订婚来反击她的挑衅,等着看她后悔或失落的模样。
可现在,他却现,那个他想要征服、想要看她臣服的女人,可能正在另一个男人那里遭受着他无法容忍的对待。
而他,甚至不能立刻冲过去将她护在身后。
“陆总?”电话那头,李铭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陆行俞猛地回过神,胸腔剧烈起伏,他极力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因为克制而显得愈冰冷沙哑:
“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办公室内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刚刚砸在桌子上的、依旧微微颤抖的拳头。
是因为她可能被强迫而感到愤怒吗?
还是因为那个对她用强的人,不是他?
这个卑劣的念头如同毒蛇,悄然钻入他的心底,让他感到一阵自我厌弃,却又无法将其彻底驱散。
他想要她。
这种渴望,在得知她可能被池野染指后,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强烈。
不仅仅是征服,更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
他不能容忍她被别人碰触,不能容忍她在别人那里受到委屈。
哪怕那个人是池野,那个连他都不得不忌惮几分的疯子。
陆行俞猛地转身,再次看向窗外那片璀璨却冰冷的夜景,浅灰色的眼眸中,所有的挣扎和犹豫都被一种冰冷的决断所取代。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李铭的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和更深沉的寒意:
“订婚宴提前的具体日期,定在三天后,你亲自去通知。”
“另外。”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
“去查清楚,池野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生意,或者,有没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
“我要给他……送一份贺礼。”
……
翌日,午后。
一家隐于市中心竹林深处、需要特定引荐才能进入的日式怀石料理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