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曾经坚守的、视为神圣的界限,此刻都成了她戏弄他的理由。
他在这方面,根本是一片空白,如同她手中一张任她涂抹的白纸。
“不知道?”乔眠轻轻重复,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没关系呀,我们可以……慢慢试。”
“轰——!”
段云珩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逆流,全部冲向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都被她这句直白而诱惑的话语彻底击碎。
慢慢试……
乔眠看着他这副彻底被自己一句话搅得天翻地覆、羞窘得快要冒烟的模样,终于心满意足。
她知道,火候已经足够。这根名为“欲望”和“探索”的引线,已经在他心里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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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紧逼,重新慵懒地靠回他怀里,指尖却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不过今天就算了,逛累了,先回家。”
这突如其来的“赦免”,让段云珩紧绷到极致的心弦猛地一松,随即又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期待。
他混乱极了,只能凭借本能,更紧地抱住怀里柔软的身躯,将滚烫的脸颊埋在她散着清香的顶,闷闷地应了一声:
“……好。”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未散的情动和全然的顺从。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段云珩的心跳却久久无法平复。
……
游艇派对当日,清晨的阳光刚刚洒满乔家老宅,门前便已停了三辆风格迥异却同样彰显身份的豪车。
客厅内,气氛微妙得近乎凝滞。
乔老爷子端坐在主位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那对油光水亮的核桃,面色看似平静,眼底却翻涌着极其复杂的心绪。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阵仗没见过,可眼前这情形,还是让他有些头疼。
左手边的沙上,谢时泽姿态闲适地靠着,一身慵懒随性的深蓝色休闲西装,领口随意敞开,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
他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场另外两人,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与掌控感,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右手边,沈景辞坐姿优雅从容,月白色的立领中式上衣衬得他肤色冷白,气质温润如玉。
他极黑的眼眸平静无波,唇边带着惯有的、温和疏离的浅笑,仿佛只是来赴一场寻常的约。只是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眼底。
而正对着主位,陆行俞挺拔的身姿如同冰铸的雕塑。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混血立体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地注视着前方,周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冷峻气场。
这三个男人,随便一个出现在乔家,都足以引起震动。
如今三人齐聚,只为等一个还在楼上酣睡的人。
乔沁和乔清初小心翼翼地坐在稍远的侧位,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们看着这三位平日里只能在财经杂志或顶级宴会上远远瞥见的人物,此刻竟为了乔眠齐聚乔家客厅,心中的嫉妒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几乎要冲破胸膛。
乔沁的目光贪婪地在三个男人身上流转。
谢时泽的慵懒危险,沈景辞的温润禁欲,陆行俞的冷峻强势……
每一个都如此耀眼,如此令人心动。
她攥紧了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凭什么?凭什么乔眠能同时让这些顶尖的男人为她折腰?她一定要抓住今天的机会,哪怕只能攀上其中一个……
乔清初则更多地将目光投向陆行俞。
虽然婚约已解除,陆行俞看她如同看陌生人,但那刻骨的迷恋和对他权势的渴望并未消退。
看到他如今对乔眠如此上心,甚至亲自来接,她心底的嫉恨和不甘如同野火燎原。
她必须想办法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就在这时,沈景辞微微侧,对着侍立一旁的管家,用那清润如玉的嗓音,温和地开口,打破了客厅的沉寂:
“劳烦,再去看看阿眠醒了没有?若还没醒,不必催促,让她多睡会儿。”
他语气自然,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阿眠”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清晰而熟稔。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陆行俞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浅灰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