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辞缓步走来。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中式睡衣,质地柔软,衬得他肤色愈冷白,极黑的眼眸在走廊灯光下如同浸了水的墨玉,温润而深邃。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八名保镖,又掠过衣衫不整的谢时泽,最后落在只穿着睡裙、赤足站在地毯上的乔眠身上。
“沈少也是来看热闹的?”乔眠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沈景辞走到她面前,动作自然地将手中拿着的一件轻薄外套披在她肩上,挡住了谢时泽有些过于露骨的视线。
他声音清润,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夜风凉,你穿得太少了。”
他的指尖避免触碰到她的肌肤,动作却细致温柔,为她拢好外套的领口。
乔眠任由他为自己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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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晚,我想出门喝杯酒,是很难了?”
她慵懒地扫过面前的谢时泽和沈景辞,又瞥了一眼那八名沉默的保镖。
“不过……光守着我的门有什么用?”
她拖长了尾音,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恶劣的狡黠,目光在谢时泽和沈景辞之间流转。
“你们最好把他们的门也守住了。”
她指尖隔空点了点谢时泽和沈景辞,红唇边那抹笑意愈妖娆惊心,带着天真又残忍的意味。
“不然……我可没法保证,明天早上我会出现在哪张床上。”
话音落下的瞬间,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那八名保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和几不可察屏住的呼吸,泄露了他们内心的震动。
谢时泽桃花眼中的慵懒瞬间被危险的暗芒取代。
“小祖宗这是在邀请?”他嗓音低哑得厉害,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一丝被挑衅的兴奋,伸手想要扣住她的手腕。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深处风暴凝结。
他几乎在同时上前,月白色的衣袖不着痕迹地挡开了谢时泽伸向乔眠的手。
向来温润的声线里透出罕见的冷意:
“阿眠,慎言。”
他身形挺拔,虽不似池野那般充满爆力,也不像谢时泽那般外露危险,但那平静表象下散出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同样令人心悸。
乔眠看着眼前几乎要针锋相对的两人,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像春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带着一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愉悦。
她甚至没有理会谢时泽伸出的手和沈景辞挡开的手臂,纤细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饱满的下唇,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走廊深处——那是陆行俞房间的方向。
“慎言?”她轻轻重复,尾音像带着小钩子。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可能性而已。”
她微微后退一步,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动作优雅得像一只准备退场的猫。
“毕竟……长夜漫漫,我又睡不着,总得找点事情做,不是吗?”
这时,走廊深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陆行俞缓步走近,他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仿佛从未卸下过防备。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乔眠身上,她赤足站在地毯上,墨绿色吊带睡裙勾勒出窈窕曲线,微湿的长披散肩头,未施粉黛的脸清艳绝伦。
那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
“吵到你了?”乔眠挑眉看向他,带着一丝玩味。
陆行俞没有回答,视线扫过那八名保镖,又掠过衣衫不整的谢时泽和神色凝重的沈景辞,最终重新定格在乔眠脸上。
“你想找什么事情做?”
他声音冷冽平稳,听不出情绪,但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却专注得令人心悸。
乔眠轻轻笑了起来,赤足向前一步。
“行俞哥哥觉得呢?”
她嗓音娇软,指尖轻轻点在他熨帖的西装领口,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这么晚了,还能找什么乐子?”
她说话时,睡裙吊带微微滑落,露出小片莹润的肩头。
陆行俞垂眸看着她,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