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是被一阵极其轻柔的触感唤醒的。
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了几下,她缓缓睁开眼,还带着初醒的惺忪。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一股混合着慵懒满足与细微酸软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
“嗯……”她无意识地出一声细微的嘤咛,像只被惊扰了清梦的猫。
几乎是同时,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和磁性:“醒了?”
乔眠微微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沈景辞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得惊心动魄的脸。
他已经穿戴整齐,换上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家居服,柔软的布料衬得他身形清隽挺拔,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极黑的眼眸如同浸了晨露的墨玉,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她刚睡醒的、带着几分迷糊的娇颜,唇边噙着一抹温柔得能溺毙人的浅笑。
他似乎早已醒来,就这样不知静静看了她多久。
“早餐准备好了,”他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将她脸颊旁一缕微乱的丝别到耳后,动作自然熟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是先洗漱,还是先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这晨间的宁静,每一个字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
乔眠眨了眨眼,没有回答,只是任由沈景辞动作轻柔地将她扶坐起来。
沈景辞的眸光暗了暗,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克制住,只是细心地将滑落的肩带重新拉好,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俯身,拿起床边摆放整齐的、与她睡裙同系列的香槟色丝质晨袍,为她披上,然后自然地弯腰,拿起一旁柔软的室内拖鞋,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白皙玲珑的脚上。
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体贴,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乔眠任由他伺候着,赤足踩进柔软的拖鞋里,然后被他牵着手,引领着走向浴室。
浴室里,牙膏已经挤好,温水也接好了放在漱口杯旁。
沈景辞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
沈景辞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极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镜中的她,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伸出手,轻轻拢起她披散在背后的长,避免被水打湿,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乔眠透过镜子,将他这番细致入微的举动尽收眼底。
她漱完口,用温水洗了脸,接过他适时递来的柔软毛巾擦拭干净。
然后,她转过身,仰起那张清艳绝伦的脸,目光在沈景辞身上流转。
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身姿挺拔,气质温润,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那双极黑的眼眸里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与耐心。
一种奇特的气质萦绕在他周身。
“阿辞一夜之间,怎么忽然有一种人夫感?”嗓音带着刚洗漱后的清新和一丝娇软的调侃。
他先是一怔,随即,那双极黑的眼眸中瞬间迸出一种极其明亮、混合着惊喜与浓稠爱意。
“人夫感?”他低声重复,唇角无法抑制地向上扬起。
他上前一步,将她轻轻圈在洗手台与自己身体之间,低头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专注。
“那不知道这位……人夫,伺候得我们阿眠,还满意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双臂,慵懒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将身体微微贴近他。
仰起脸,狐狸眼中水光潋滟,带着一种近乎奖赏般的魅惑,吐气如兰:
“嗯……手法不错。”
她微微踮起脚尖,那温热的气息和娇软的嗓音,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