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独自坐在吧台角落的高脚凳上。
她换下了一身嫩粉色旗袍,此刻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吊带丝绒长裙,那颜色深沉如夜,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肩颈和手臂肌肤愈白皙胜雪。
她微微侧着身,单手支颐,另一只纤纤玉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她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吸引着酒吧里无数或明或暗的窥探目光。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酒吧入口。
池野。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煞气,他精准地锁定了吧台角落那抹独自饮酒的窈窕身影。
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有力,军靴踏在地板上出清晰的声响,无视了周围所有投来的或惊艳或畏惧的目光,径直朝着乔眠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混合着淡淡汗味与凛冽男性气息的强大气场,瞬间笼罩了乔眠周围的空间。
乔眠似乎并未察觉,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指尖轻轻晃动着酒杯,目光游离在窗外。
直到池野高大的身影在她身旁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她才仿佛后知后觉地,缓缓转过头。
她抬起,对上池野此刻正一瞬不瞬凝视着她的眼眸。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出手,充满力量感的大手,极其自然地拿走了她指尖那杯威士忌。
然后,在乔眠带着一丝讶然和玩味的注视下,他仰头,将她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他滚动的喉结带着一种野性而性感的张力。
放下空杯,他深邃的眼眸牢牢锁住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刚饮过酒的沙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一个人喝闷酒?”
乔眠看着他行云流水般喝光自己杯中的酒,讶然迅被一丝玩味取代。
她的嗓音带着一丝被酒精浸润后的慵懒和沙哑,清晰地传入池野耳中:
“池爷这是什么路数?”
“白天还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晚上就跑来抢我的酒喝?”
她微微挑眉,眼尾那抹天然的绯红在酒吧迷离的光线下靡丽动人:
“怎么?是打算换个方式……来跟我算账了?”
池野听着她带着醉意和调侃的质问,非但没有怒意,反而掠过无奈的纵容。
他没有后退,反而就着她前倾的姿势,微微俯下身,拉近了两人之间本就危险的距离。
他滚烫的呼吸带着威士忌的醇烈气息,声音低沉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算账?”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喉结滚动。
“不。”他干脆地否定,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爷想明白了。”
他抬起手,猛地撑在她身侧的吧台上,将她完全圈禁在自己胸膛与吧台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乔眠,你听好了。”
他低头,目光与她平视,那双向来充满戾气和躁动的眼眸,此刻竟沉淀出一种深沉的、如同磐石般的执拗。
“以后,你想怎么玩,爷就陪你怎么玩。”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掷地有声的力度,砸在乔眠的心上。
“你想掌控,爷就让你掌控。你想找刺激,爷就给你最顶级的刺激。”
他微微停顿,看着她眼中那丝玩味渐渐被讶异取代,才继续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但是——”
他猛地收紧撑在吧台上的手,手背上青筋瞬间贲张凸起,充满了骇人的力量感。
“想让爷出局?不可能。”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凶狠,执拗,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无赖的霸道,清晰地映出她微微怔忪的模样。
“乔眠,爷就赖上你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野性和势在必得的弧度,出了不容拒绝的宣告。
“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
乔眠听着池野那番近乎无赖又霸道至极的宣告,看着他深邃眼眸中那毫不掩饰的偏执和势在必得,先是微微一怔。
随即,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里,讶异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听起来是很刺激。”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极其缓慢地,沿着他的小臂线条,虚虚地向上划去。
她的指尖最终停留在他贲张的肱二头肌上,隔空轻轻点了点,带着一种近乎赞叹的恶劣趣味:
“就是不知道……池爷这身力气,能陪我玩多久?”
她歪了歪头,像是在掂量一件武器的耐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