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池爷向来独占欲强,性子又烈。”
他语气慵懒,字眼却像针一样扎人。
“如果觉得勉强,现在退出……也还来得及。”
“退出?”
池野猛地转头,视线如同冰冷的刀锋劈向谢时泽,周身那股压抑的暴戾气息瞬间锁定了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谢时泽,你的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我脸上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激我退出?就凭你这几句不痛不痒的屁话?”
他嗤笑一声,眼神桀骜而笃定。
“爷在泥潭里跟人抢食、刀口舔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玩你的心眼呢。”
池野抬手,用指节分明、带着些许旧疤的手指,嚣张地隔空点了点谢时泽。
“想玩是吧?行,爷陪你玩到底。”
他微微偏头,目光扫过一旁静立看戏、眼含兴味的乔眠,那眼神复杂,有恼怒,有无奈,但最终沉淀为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他重新看向谢时泽,下颌微扬,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和毫不留情的蔑视:
“就看你这副养尊处优的身子骨,能不能在爷手底下……撑到最后了。”
他挺拔的身姿像一头蓄势待的悍狼,充满了原始的爆力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面对池野如此直白的挑衅和人身攻击,谢时泽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池爷的火气,还是这么大。”
他桃花眼微弯,语气依旧慵懒,仿佛只是在点评今天的天气。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多不体面。”
他抬起眼,目光迎上池野充满戾气的视线,那双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清醒和算计。
“这个游戏,比的从来不是谁更能打,谁更会放狠话。”
他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比的是谁更懂她,谁更能让她……舍不得。”
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再次掠过乔眠,唇边的笑意加深,带着一丝胜券在握的从容。
“更何况,池爷怎么就断定,我这‘养尊处优’的身子骨……一定不如你呢?”
他站直身体,烟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虽然不像池野那样充满贲张的力量感,却有一种蕴藏着从容力量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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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较量,未必需要动手。”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池野一眼,随即转向乔眠,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温柔而专注,变脸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小祖宗,你说……是吧?”
他将问题抛给了这场“游戏”真正的主角,也是唯一的裁判。
乔眠轻盈地向前一步,恰好站在了池野和谢时泽中间,隔开了那无声交锋的视线。
狐狸眼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一种看好戏的狡黠,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管家步履稳健却略显急促地穿过花园小径,来到花房外,恭敬地通报:
“四小姐,沈家派人送来了几箱礼物,说是……订婚的贺礼。现在正在前厅清点,老爷请您过去看看。”
话音落下,花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池野锋利的眉毛立刻拧紧,从喉间出一声极其不爽的冷哼:“沈景辞?动作倒快!”
谢时泽轻轻“呵”了一声,语气带着惯有的慵懒,却暗藏锋芒:“沈总……还真是心急。”
乔眠眼底的兴味却瞬间达到了顶峰。
“哦?阿辞的礼物到了?”
她嗓音糯软,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