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俞浅灰色的眼眸骤然缩紧,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那个男人和两人交握的手上,周身原本就冷冽的气场,瞬间降至冰点以下。
乔清初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嫉恨,但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
她立刻端出长姐的姿态,语气带着刻意的惊讶和一丝不赞同:
“眠眠?这位是……?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这像什么样子?”
她说着,还故作担忧地看了一眼身旁面色冰寒的陆行俞,仿佛在暗示乔眠行为不检点。
段云珩在看清来人是陆行俞和乔清初时,丹凤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冷意。
他非但没有松开乔眠的手,反而握得更紧,指尖甚至微微用力,带着一种无声的宣示意味。
他抬起眼,目光迎上陆行俞冰冷的审视。
他没有说话,只是周身散出的疏离与戒备,与陆行俞的冰冷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个冰冷如雪山,一个清冷如谪仙,视线在空中无声交锋,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而被段云珩紧紧握着手,成为视线焦点的乔眠,却仿佛浑然不觉这紧张的氛围。
她甚至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慵懒地掀了掀眼皮,目光淡淡地扫过乔清初那张故作端庄的脸。
“姐姐,”她开口,嗓音依旧娇软,却带着清晰的嘲弄,“你未婚夫还在这儿呢,就这么急着关心起陌生男人了?”
乔清初被她这话噎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看向陆行俞,慌忙解释:“行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妹妹她……”
陆行俞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辩解。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定在乔眠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她被段云珩紧紧握住的那只手上。
那只手纤细白皙,此刻却被另一个男人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包裹着。
一股极其陌生而强烈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冰封的心湖下翻涌。
他终于将目光转向段云珩,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段少,好久不见。”
段云珩微微颔,算是回应,声音同样带着疏离的冷意:“陆少。”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寒暄,只有冰冷的对峙。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乔眠忽然轻轻晃了晃被段云珩紧握的手。
“阿珩……”
这一声“阿珩”,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僵持。
段云珩浑身猛地一颤,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
他清晰地感受到陆行俞那道冰冷的视线如同利箭般射来,几乎要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被乔眠亲昵称呼的狂喜,以及被陆行俞如此注视的不悦和强烈敌意,在他心头交织翻涌。
他冷白的耳根不受控制地再次泛红,但那双氤氲的丹凤眼却毫不退缩地迎向陆行俞,里面带着清晰的、不容侵犯的占有欲。
乔清初也被乔眠这声亲昵的称呼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乔眠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因自己一句话而骤然升级的紧张气氛。
她微微蹙起秀眉,目光落在桌上那盘精致的甜品上,用那副娇软又带着点小抱怨的嗓音对段云珩说:
“甜品再不吃就要化掉了。”
段云珩闻言,几乎是立刻收回了与陆行俞对峙的目光,低下头,温顺地应道:“好。”
那副全然以她为尊、有求必应的模样,与方才面对陆行俞时的清冷疏离判若两人。
乔眠这才像是终于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她懒懒地抬起眼,目光掠过脸色铁青的乔清初,最终落在陆行俞那张冰封般的脸上。
她红唇微勾,扯出一抹客气而疏离的弧度,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打不相干的人:
“陆少,还有事吗?”
陆行俞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
他深深地看了乔眠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最终,却只是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无事。”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乔清初一眼,便蓦地转身,迈着冷硬决绝的步伐,头也不回地朝着餐厅出口走去。
那背影挺拔孤直,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无视和挑衅后的凛冽怒意。
“行俞!等等我!”
乔清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离开弄得一愣,慌忙喊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有些狼狈地追了上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乔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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