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只是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下,他沉默地抬手,解开了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结,抽下那条深灰色领带,折叠整齐,置于桌边。
赌注已下,游戏开始。
荷官开始熟练地派牌。
起初,牌局还带着几分试探。
乔眠似乎运气不错,接连赢了几把小注,面前的筹码堆高了些许。
她指尖把玩着一枚万元筹码,神态慵懒,仿佛只是随意玩玩。
谢时泽姿态最是放松,输赢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目光更多是流连在乔眠身上。
池野则带着进攻性,加注果断,牌风凌厉。
沈景辞打得最为谨慎,计算精妙,极少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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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俞一如既往地沉默,出牌毫无波澜,让人摸不透底牌。
然而,当牌局进行到中期,风云突变。
乔眠似乎开始“运气不佳”,接连几把好牌都被对方更大的牌面压制。
她面前的筹码以肉眼可见的度减少。
又一局,乔眠拿到一手极佳的牌面,她推出了大半筹码。
池野跟注,谢时泽挑眉弃牌,沈景辞沉吟后也选择放弃。
陆行俞却意外地选择了加注。
开牌,陆行俞的牌恰好大过她一点。
乔眠面前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最后几枚可怜的筹码。
她看着自己空了的面前,轻轻“啊”了一声,抬起眼,看向另外四个男人,眼神无辜又带着点懊恼。
“看来……”她软软地开口,“我要输了呢。”
按照赌约,她将是第一个需要兑现“赌注”的人。
话音未落,四个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具占有欲,像四道无形的锁链,瞬间缠绕在她身上。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
“等等。”
谢时泽、池野、沈景辞、陆行俞,四人异口同声。
声音撞在一起,让这狭小空间的气氛更加紧绷。
乔眠微微偏头,眼底掠过一丝早有预料的笑意,面上却依旧是无辜的茫然:“嗯?不是赌输了吗?”
谢时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恢复那副慵懒姿态,桃花眼却锐利地扫过其他三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独占欲:
“小祖宗,赌注先欠着。哥哥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池野直接“啧”了一声,大手一把将自己面前那堆赢来的筹码全部推到了乔眠面前,动作粗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拿去玩。”他眼神凶狠,语气硬邦邦,“输了算我的。”
沈景辞没有推筹码,他极黑的眼眸平静地看向荷官,声音温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这一局,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陆行俞没有说话,但他周身散的冷意几乎凝成实质,浅灰色的眼眸冷冷地刺向荷官,那目光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被四道如此具有压迫感的视线同时锁定,经验丰富的荷官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动作都僵硬了几分。
乔眠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着男人们明明都想看,却更不愿被旁人看了去的占有欲,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像羽毛搔过心尖,带着愉悦和一丝狡黠。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面前池野推过来的那堆筹码,又看了看另外三个神色各异的男人。
“看来……”她眼波流转,语气带着点为难,眼底却亮着得逞的光,“我的赌注太抢手,反而兑不出去了呢。”
池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筹码跳动,眼神凶狠地扫过其他三人:“这赌注爷买了。”
谢时泽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腕表:“池爷,价高者得。你出得起什么价?”
沈景辞指尖轻叩桌面,声线温润却带着锋芒:“或许,我们该问问阿眠的意思。”
陆行俞虽然沉默,但骤然降低的气压让荷官悄悄后退了半步。
乔眠欣赏着眼前这场因她而起的对峙,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