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宋坤的威胁吓到,无奈,只能拉着宋耀祖回了娘家。
柳家的人最初还是热情接待。
直到她说要借银子,瞬间齐齐变脸。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回娘家打秋风的道理,没有,一个子儿都没有!”
柳氏弟弟柳鸿志指着她鼻子唾骂。
柳氏气得浑身直哆嗦。
“大弟,你怎能这样说,我这些年贴补家里的还少吗,逢年过节时我让人送的那些银子……”
“什么银子,谁看见了?”
柳鸿志耍无赖。
绝望之下,柳氏眼中闪过冷意。
压低声音道:“好,很好,柳鸿志,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你别忘了,你三年前犯下的命案,是侯爷找了关系拿了银子帮你摆平,若我今日拿不到银子,就别怪我去报官。”
柳鸿志没想到柳如烟竟威胁他。
盯着柳氏,像看着仇人。
最终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加起来不过五百两,像打乞丐般扔在地上。
“滚,拿着你的脏钱滚,永远别再踏进柳家大门,我没你这个姐姐。”
柳氏咬牙捡起银票,拉着吓傻的宋耀祖,骂骂咧咧的走了。
回到侯府,宋坤一把夺过银票,数了数,勃然大怒。
“五百两?你当是打叫花子,没用的废物!”
至于宋景睿,他根本没地方筹钱,所以也压根没打算筹钱。
只在街上闲逛,眼底闪着算计。
“给宋时愿筹银子,呵,”他无声冷笑,“就算把那些契子给了她又如何,一个孤女,守着那么大宅子和铺子,就是小儿抱金过市。”
“等宅子地契到手,我就和大哥上门,装可怜哄哄她,再好言相劝,让她自愿将产业托付给我们兄弟打理,一个弱女子,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捏扁,到时候……”
等宋时愿被他们榨干最后一滴油水,他就将她扫地出门。
这,才是真正的报仇。
宋景睿越想越得意,直接找了个酒楼吃饭去了。
另一边。
宋时愿想了想,没有直奔顺天府,而是调转方向去了王家。
直接报官证据不足,如果能说服王家自己报官验尸,才是上策。
王家门前白幡高挂,一片哀戚。
宋时愿下了马车,上前对门房道:“烦请通传,宋时愿有要事求见王家家主。”
门房眼皮都没抬,语气不耐道:“家主悲痛万分,不见外客,请回吧。”
正僵持间,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未停稳,一个衣着素雅却难掩焦急的妇人便跳下车,正是王家三夫人。
她前日回了娘家,听到婆母去世的消息,才匆忙赶了回来。
刚下马车,就瞥见了宋时愿。
王三夫人忙上前道:“宋神医,竟是您,您怎么来了?”
见到宋时愿,她明显有些激动。
见宋时愿没认出她来,王三夫人连忙解释,“上次在回春堂,多亏了您妙手回春,治好了我折磨多年的旧疾,大恩大德一直没机会好好谢您。”
宋时愿这才微微颔,随后道,“王三夫人节哀。我此来,确有要事需面见王大人,事关,老夫人的死因。”
“死因?”王三夫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