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顺天府尹惊堂木重重一拍,怒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辱骂?!”
“秦姑娘动手虽有过错,但本府查明,是你儿子姜子实伙同他人,言语羞辱秦姑娘在先,更欲动手推搡!秦姑娘乃自卫反击!
念其初犯,按律只需赔偿汤药费即可!你若再敢胡搅蛮缠,休怪本府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姜夫人被惊堂木吓得一哆嗦,嚣张气焰稍敛,但看向秦绥宁的眼神依旧满是怨毒和鄙夷。
“赔汤药费?行,反正今天她要是拿不出一千两,大人您就得把她关起来!”
府尹皱眉:“姜子实伤势多为皮外伤,本府酌情判定,赔偿纹银五十足矣!”
“五十两?!”
姜夫人声音陡然拔尖:“不行!绝对不行!我儿子是要考状元的金贵人!被打成这样,万一落下病根影响秋闱,她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一千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不然我就去告御状!”
“一千两?呵!”
秦绥宁气得浑身抖,刚要反唇相讥,却被宋时愿轻轻按住。
宋时愿上前一步,将秦绥宁完全护在身后。
她看向姜夫人,声音不大,却带着寒意,瞬间压下了满堂嘈杂:
“姜夫人想要一千两?”
她顿了顿,在姜夫人露出贪婪喜色时:“也行。我给你五千两。”
“什么?!”
满堂皆惊!
连府尹都愣住了!
姜夫人更是张大了嘴,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时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五千两,买你儿子四肢尽断,终身瘫痪!如何?”
“若姜夫人觉得不够,一万两,本郡主也出得起!买他一条狗命,也绰绰有余!”
轰!
整个顺天府大堂,死一般寂静。
姜夫人还未开口,就看到刚包扎好的姜子实,被宋芸扶进公堂。
宋时愿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秦绥宁下手是狠,竟将人打的像个猪头。
看到姜子实,秦绥宁问:“你娘要我赔你一千两,姜子实,你觉得你配吗?”
姜子实沉默。
府尹惊堂木一拍,“姜子实,你既要参加秋闱,事情闹大了,对你可不好,本官劝你莫要趁机狮子大开口,赶紧将事情了结了才是。”
“全凭大人做主。”姜子实低头。
又一脸委屈的看向秦绥宁,“阿宁,我……我没想让你赔钱,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宋时愿冷哼一声,示意芍药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丢在姜夫人脚下。
一脸鄙夷,“痴人说梦,拿着你的汤药费,滚。”
她拉起秦绥宁,看也不看姜家母子,转身便走。
董晋鹏紧随其后。
在即将踏出府衙大门,面对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百姓,秦绥宁猛地停下脚步。
她想起跑偏了的“造势”计划!
随即豁然转身,看向公堂内失魂落魄的姜子实,声音清亮高昂,传遍整个府衙内外:
“姜子实!你现在就后悔了?呵,我告诉你,后悔早了!”
她扬起下巴,如同骄傲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