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退下吧。”宣庆帝终于心满意足。
宋时愿躬身退出。
待她走后,皇帝问大公公:“你觉得这永安郡主如何?”
大公公觑着皇帝脸色,堆笑道:“玲珑剔透,忠心可嘉。”
皇帝望着门口方向,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冷笑。
“呵,是比她那个一根筋的娘懂事多了。”
若当年秦昭月有她半分眼色,懂得低头,何至于早早就香消玉殒。
宋时愿出了宫门,直到坐上自家马车,才彻底把那口提着的气松了下来。
还好萧凛昨天来找她,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说皇上可能这几日会敲定赐婚一事。
萧凛不愧是能在皇上和太后两头老狐狸的夹缝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人。
揣摩圣心简直绝了!
宣庆帝这个人,表面看着道貌岸然,内里八百个心眼子,还极度缺爱,非得别人跪舔着表忠心才舒坦。
总归过了这一关,也算是能松口气。
皇上又拖了几天,才正式对外颁布赐婚圣旨。
主要是为了气太后。
太后知道太子拒了赐婚,但皇上一直都没什么表示,太后觉得皇上就是做给她看的,故意气她,故意与她唱反调。
听说太后在宫里砸了不少东西,皇上才冷笑说,“太后果然是老了,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赐婚圣旨下来的当天,沈珩正堵在青龙巷宋时愿家门口纠缠不休。
自从太后寿宴后,沈珩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他当初看不上的,退了亲的人,居然这么抢手。
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太子?翎王?
不管哪一个都不该是宋时愿能高攀的上的人。
还好,皇上只是口头说说,没真赐婚。
但那股邪火憋在心里,烧得他寝食难安。
这天他本是要去办事的,但心头一直堵的慌,就让人把马车拐到了青龙巷,正好遇到了要出门的宋时愿。
宋时愿抬眼看见他,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毫不掩饰地脱口而出:“大清早的,真晦气。”
说完,“砰”地一声,干脆利落地把大门关上了。
扭头就对芍药吐槽:“看吧!我说今天老黄历写着‘忌出门,防小人’,准没错。”
话落。
“咚咚咚!”
砸门声带着怒气响起。
沈珩站在门外,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隔着门低吼:“宋时愿!你什么意思?见我就躲?”
宋时愿冷冰冰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是个人看见衰神都得绕道走。沈世子,要点脸,行吗?”
沈珩气得胸口起伏,强压怒火。
“开门!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事关重大,让别人听了去不好。”
见宋时愿毫无开门详谈的意思。
沈珩急了,抛出他自以为的王牌:“事关宋思瑶。你不想知道她的近况吗?”
宋思瑶?
宋时愿挑眉。
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