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察觉不对,宁可寒冬腊月当场跳进刺骨的冰池塘里泡着,冻得差点没命,也绝不碰她一根手指头!”
“更绝的是,王爷缓过来后,直接拖着半条命闯宫,把事情原原本本捅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震怒,斥责平阳郡主不知廉耻、心肠歹毒,当天就下旨将她扔回封地,勒令无召永世不得入京!”
“这么多年,她确实没敢回来。没想到,这疯子竟偷偷潜回京城了!还盯上了主子您!”
宋时愿听完,非但没慌,反而轻轻笑出了声。
“没想到啊,这位郡主,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贵为郡主,行事却比勾栏里的下作手段还龌龊呢。”
被扔回封地?
依她看,是捡了条命才对。
换个人,敢对王爷做出这档子事儿,早该让她病逝了。
青樱见自家主子如此淡定,急得直跺脚:“主子,您还笑!这疯子明显是冲着您来的。她对王爷还没死心,指不定憋着什么更阴毒的法子呢!咱们得早做防备才是。”
宋时愿慵懒地往后靠了靠,眸光清冷锐利。
“急什么?”她红唇微启,“蛇,总要出洞才能打七寸。”
“让她再蹦跶几天。时机,”她微微眯起眼,像是锁定猎物的猛兽,“还未到。”
当晚,宋时愿让人将萧凛唤来。
月色下,他一袭素白月袍,清冷出尘,真如谪仙临世。
宋时愿看得心痒,毫不客气地凑过去,指尖调皮地划过他微凉的喉结,又捏了捏他线条完美的下巴,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萧凛垂眸,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意,任由她作乱。
“阿凛,我做了个很坏的梦。”
宋时愿收起玩笑,正色道。
她最近常记不清原书细节,但梦境却异常清晰。
梦中景象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梦里,人山人海。
太子站在人群上方,刚接过香烛,异变陡生。
混乱中,太子重伤濒死,虽侥幸救回,却彻底失了圣心,被废黜储位。
“而你,”宋时愿紧紧抓住萧凛的手,“因监察失职,被重罚禁足一年,整整一年。”
更可恨的是,沈珩也是在这一年高中,彻底走到了人前,替云国公笼络了不少朝臣,一时风光无两。
“这梦太真了,阿凛,你最近是不是要负责什么大型典礼,人特别多那种?”
萧凛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安抚性地摩挲。
“要说典礼,秋闱前的皇家祭祀倒是要开始了,确实由监察司负责布防。”
皇家祭祀,每年都是大事。
皇上会带着所有大臣前往祭祀台,由太子上香,说祭祀词,最后皇上将酒洒到地上,以敬天地。
“放心,”萧凛道,“我会亲自带人,将祭祀台内外翻查三遍,连只可疑的虫子都不会放过。”
宋时愿看着他沉稳的侧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凛敏锐察觉。
宋时愿抬手,心疼地抚过他微蹙的眉宇:“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
“而且,那个平阳郡主,她当年对你做的混账事,我都知道了,这口气,我定替你出。”
萧凛心头一暖,将她微凉的手拢入掌心暖着。
“都过去了。平阳此人阴狠偏执,我怕她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