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整个药王谷,连根拔起,全带来了!
“王妃!”孙鹤拱着手,笑得憨厚,“我跟谷主商量了,药王谷搬来西北,以后您在哪,我们就在哪!”
原本他是打算带几个成熟弟子来的,只是与无名老人商议后,觉得西北距药王谷山高路远,宋时愿往来实在不便,不如举谷迁徙,全员扎根西北。
宋时愿看着这阵仗,差点笑出声。
这简直是空降了一所人员齐整的三甲医院啊。
孙鹤见她怔住,心下忐忑,连忙解释:“王妃恕罪!大家已做好吃苦的准备,绝不给您添乱!住宿之事,我可先带人在城外扎营,待寻到合适的院落再……”
“胡闹!哪有让自家人住帐篷的道理!”
宋时愿立刻打断他,转身快吩咐方二丫:“快去找到芍药,让她立刻去牙行,租下几处相连的大宅院,给大家做临时宿舍,要快!”
她随即面向药王谷众人,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
“大家来得正好!我这里正缺人手,快!都随我来!”
她拉着孙鹤就往隔离区走。
“重症病患等着清创,你们分三组,师兄姐看诊,年轻弟子换药,快!”
药王谷弟子果然训练有素,半个时辰就把隔离区理顺了。
经验丰富的师兄师姐们立刻接手了重症患者的诊治,望闻问切,手法娴熟。
年轻的弟子们则迅组成护理小队,麻利地准备纱布、药膏,两人一组,一人负责清创,一人负责上药包扎,动作流畅,效率极高。
京城,御书房。
国库失窃案至今毫无进展,大理寺卿带人熬了几个大夜,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大盗竟像是凭空消失。
“废物!一群废物!”
宣庆帝抓起案上的九龙墨砚,直接砸在大理寺卿的额头上。
“废物!朕养你们何用!偌大一个国库被人搬空,你们却告诉朕,贼人凭空消失了?!”
大理寺卿忍痛跪伏在地。
“陛下息怒!据、据库房册籍所载,所失财物之巨,绝非一人之力可为,必是团伙作案……可、可若是团伙,行事怎会如此干净,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曾留下?此事实在……实在诡异啊!”
“诡异?”
宣庆帝气得踹翻御案,奏折散落一地。
“照你这么说,”宣庆帝气极反笑,“是朕国库里的金银珠宝自己长了腿,排着队走出去的不成?!”
大理寺卿以头触地,不敢言语,心中却忍不住想:恐怕……真是如此啊!
“滚!都给朕滚出去!”
宣庆帝面目狰狞。
大怒道,“再给你最后三天!若再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朕诛你九族!”
大理寺卿想死的心都有了,连滚带爬地退出御书房。
待他离去,宣庆帝深吸一口气,召来暗卫。
“西北那边,情况如何了?”
暗卫回禀:“回陛下,已与监军陈大人接上头。陈大人回话,定会在城中多方掣肘,制造民乱,散布流言,绝不会让翎王轻易收服人心,稳住西北。”
皇上闻言,脸色稍霁,冷哼一声:“很好。”
萧凛不过一个亲王,岂能让他太过顺遂?
最好让他将翎王府的家财,都填进西北那个无底洞里才好!
说到翎王府的家财,宣庆帝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若是……若是翎王夫妇在西北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