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会散场,宋时愿刚踏出府门,萧凛立刻迎上前。
握住她的手,察觉她指尖微凉,萧凛眉头微蹙:
“手这么凉?柳嫣然可曾为难你?”
宋时愿莞尔,接过萧凛递来的密笺,又将一叠拜帖递给他:
“不妨事,反倒结识了几位贵女,这些都是邀我上门做客的帖子。”
看了眼密笺,“这是柳承业的罪证?”
萧凛颔,替她拢了拢披风:“回去再说,路上风大,别着凉。”
回到闲王府,秦昭月气得一掌拍在案上。
“好个柳嫣然,简直胆大包天。光天化日竟敢下毒,若非阿愿你精通药理,今日岂非要遭她毒手!”
宋时愿安抚道,“母亲别生气,她今日的举动,定是柳承业授意的。他既已试探,接下来定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我们需更加小心才是。”
萧凛接话:
“师父放心,我已命秦风去联络流落大周的西北旧部。待人手齐备,便可截获柳承业与丞相的往来密信,拿到铁证。到时候,自有义父出手收拾。”
宋时愿补充道,“我在茶会上与太傅孙女沈清瑶相交,她家与柳承业素为政敌。此后可通过她掌握柳家动向,双线并进,更为稳妥。”
秦昭月看着二人,眼中怒意渐消,转为欣慰。
“你们既有此成算,我便放心了。在大周,我们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柳承业背靠二皇子,势力不弱,但他贪财好色,且与大宁丞相互相利用,迟早会露出破绽。我们只需静候时机,抓住他的把柄,就能一击制胜。”
萧凛与宋时愿相视一眼,齐齐点头。
柳府内。
柳嫣然哭着冲进柳承业的书房。
“爹,宋时愿那个贱人太过分了,她居然当众折辱女儿!”
“不仅验出毒茶,还揭穿我胭脂有问题,如今满京城的贵女都在看我的笑话!”
柳承业坐在太师椅,脸色阴鸷。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好意思来我面前哭,你有什么脸可哭的?”
柳承业说话直接,还难听。
柳嫣然更难受了。
柳承业让柳嫣然闭嘴,哭声太大,吵的他头疼。
随即招来心腹。
“立刻派人盯紧闲王府,务必摸清萧凛的一举一动!”
“再给杨丞相修书一封,就说萧凛夫妇已逃至大周,得闲王庇护,此患不除,你我皆危!”
漕运码头。
萧凛一身粗布短打,立于一群衣衫褴褛却脊梁挺直的汉子面前。
目光扫过一张张饱经风霜却难掩忠勇的面孔,沉声道:
“我,萧凛,亦是昭月将军亲传弟子。”
这句话刚说出口,众人的眼神便是一片剧震。
“当年你们遭陷害,昭月将军说没能护住你们,心中有愧。”
“如今我在大周立足,能给你们安身之所,更能帮你们报仇雪恨。”
抬手直指柳府方向:
“奸贼柳承业,乃大宁丞相杨举的走狗,害了我们不少兄弟,诸位可愿随我,先诛此獠,再堂堂正正,重返大宁?!”
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多年流亡,受尽屈辱,最痛的便是背负叛名,有家难回!
此刻,热血沸腾,数十人轰然跪地,声震码头:“愿誓死追随主子,诛杀奸佞,血债血偿!”
……
几日后,大周京城内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