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怔,随即,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里迅闪过一丝了然的惊讶,紧接着,那惊讶便化为了毫不掩饰的、被取悦的浓浓笑意。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不再带着讥诮,而是充满了现有趣玩具般的愉悦和满足。
“呀……”她的语气带着天真又恶劣的调侃。
“我们行俞哥哥……这么敏感啊?”
陆行俞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羞耻得几乎无地自容。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她面前展现出如此失控、如此不堪的一面。
乔眠看着他这副羞窘至极、连耳根都红透的模样,心底那点因为他不惜伤害身体来试探她而产生的不悦,彻底烟消云散。
她收回手,不再“折磨”他,反而用一种近乎宠溺的语气说道:
“看在你这么……”她顿了顿,目光在他通红的耳垂和紧绷的下颌线上流转,红唇勾起一抹极致妖娆的弧度。
“……可爱的份上。”
“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陆行俞独自靠在冰冷的墙上,感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余波,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心底一片混乱的滚烫与冰凉。
乔眠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脚步却微微一顿。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过身,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再次落在陆行俞身上,只是此刻,里面已没了方才的戏谑与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不容置喙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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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初人呢?”她开口,嗓音像淬了寒冰,每个字都带着清晰的质问。
陆行俞几乎在她转身的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问那个试图玷污她“玩具”的人。
他强撑着身体的不适与内心的波澜,迅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那副冰封般的冷静,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狼狈。
他迎上乔眠的目光,声音因为方才的失控还有些低哑,但语气已然平稳:
“被我派人关在隔壁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带着一种将处置权完全上交的姿态。
“你想怎么处置她,都随意。”
他以为她会愤怒,会立刻去亲自“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然而,乔眠闻言,只是红唇边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怒气,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洞悉一切的嘲讽。
“不用。”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
陆行俞微微一怔。
乔眠迈着优雅的步子,重新走近他,高跟鞋在地毯上出轻微的声响。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他衬衫上因为刚才纠缠而产生的细微褶皱,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亲昵,眼神却锐利如刀。
“放了她。”她命令道,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陆行俞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乔眠看着他疑惑的神情,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又软又媚,却让人心底寒。
“假装……”她微微歪头,眼神纯真又残忍,像在布置一个有趣的游戏。
“无事生。”
陆行俞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她不要立刻的报复,那太无趣,也太便宜乔清初。
她要的是钝刀子割肉。
放乔清初回去,让她在忐忑不安中等待想象中的雷霆之怒,让她在每一次见到陆行俞时都心惊胆战,让她在漫长的恐惧和自我怀疑中煎熬。
而乔眠自己,则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享受着这种将猎物置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这种惩罚,远比直接的泄,更残忍,也更符合乔眠的作风。
陆行俞看着眼前这张美得惊心动魄、心思却深沉如海的脸庞,心底再次为她的冷酷和算计感到一丝寒意,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深深吸引的、无法自拔的沉沦。
“好。”他没有任何异议,立刻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