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哭喊,一边试图去捶打沈景辞,状若疯妇。
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响起。
沈老爷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活了大半辈子,最重体面,何时在自家寿宴上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闹剧?
他重重地将手中的拐杖杵在地上,出沉闷的响声,显示着他极大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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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看撒泼的程雅,而是直接对身边的管家沉声吩咐:
“去,请程先生和程夫人过来!看看他们的好女儿!”
管家立刻领命而去。
很快,程父程母就匆匆赶了过来,脸上带着尴尬和惊慌。
他们一直以为女儿这样痴缠着沈景辞,至少能在表面上坐实关系,为程家带来利益,却没想到会闹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沈老,这……这是怎么回事?”程父陪着笑脸,额头上冒出冷汗。
沈老爷子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扫过程家三人,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和警告:
“程先生,程夫人,我们沈家看在两家的交情上,对令千金已经一再忍让。”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冰冷:
“但请不要任由女儿蹬鼻子上脸,把我们沈家的寿宴,当成她撒泼打滚的地方!”
这话说得极重,程父程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程母连忙上前拉住还在哭闹的程雅,低声呵斥:“小雅!别闹了!快跟沈老道歉!”
程雅被母亲拉住,却依旧不服气,挣扎着哭喊:“我凭什么道歉!是沈景辞他负心薄幸!是他对不起我!”
沈老爷子见她如此不知进退,最后一点耐心也消耗殆尽。
“够了!”
沈老爷子一声怒喝,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程雅,如同在看一件亟待清理的垃圾。
“程小姐,我念你是晚辈,给你留了三分颜面。但你若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沈家不讲情面了。”
他转向程父程母,语气冰冷彻骨。
“二位,请立刻带令爱离开。沈家的宴会,不欢迎失仪之人。”
程父程母面如死灰,连声道歉,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仍在哭闹的程雅拉离了现场。那狼狈的身影和压抑的哭声,成了这场闹剧最后的注脚。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风暴的另一中心——乔眠。
她却仿佛置身事外,依旧慵懒地倚在谢时泽怀中,甚至微微侧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因她而起的闹剧收场。
当程雅被拖走时,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微妙的弧度,像是欣赏了一出与己无关的精彩戏剧。
沈老爷子将目光从乔眠身上收回,深深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景辞。
自己这个孙子,平日里温润如玉,此刻眼神却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那里面翻涌的偏执与势在必得,让他这个历经风雨的老人也暗自心惊。
“景辞,”沈老爷子沉声开口,带着最后的告诫。
“美色是刮骨刀,更何况是这种级别的祸水。你好自为之。”
沈景辞微微颔,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眼底的冰层却更厚了三分。
“爷爷,我自有分寸。”
另一边谢时泽收紧环在乔眠腰间的手臂,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声音带着一丝被刚才闹剧勾起的、混杂着占有欲的慵懒笑意:
“听见了么,小狐狸?”
“沈家老爷子亲口认证的祸水,尤物……现在连程家那点破事也扣在你头上了。”
乔眠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愠怒,反而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极软的轻笑。
她微微仰起脸,那双狐狸眼在璀璨灯下流转,眼波纯真又妖娆,仿佛刚才被指着鼻子骂“狐狸精”的人不是她。
她慢条斯理地回应:
“所以呢,谢少是也觉得……我是个麻烦?”她尾音微微上扬,像拉出丝来的蜜糖,带着无辜的试探,又隐含挑衅。
谢时泽眯了眯眼,眼底那抹审视与疏离在她这般的注视下迅融化,转化为更深的侵略性。
他空闲的另一只手抬起,指背极其缓慢地、若有似无地蹭过她光滑细腻的脸颊。
“麻烦?”他重复着,语调慢悠悠的,带着顶级掠食者特有的从容。
“我倒是觉得,能把一池静水搅得天翻地覆,是眠眠你的本事。”
他俯身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声音压得更低,磁性中透着明目张胆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