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眼底那层氤氲的水汽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被冒犯的锐利。
她整个人的气场陡然一变,从方才娇软无辜的小白花,瞬间变成了竖起尖刺的野蔷薇。
“池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双狐狸眼里不再有讨好和依赖,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挑衅。
“想玩……强取豪夺那一套?”
她甚至嗤笑了一声,那笑声清脆,却像冰锥一样砸在池野的耳膜上。
“把我当成你地下拳场里,那些可以随意标价、任你处置的……战利品?”
“还是觉得,就因为我招惹了你,所以就必须像你养的那些宠物一样,对你摇尾乞怜,任你予取予求?”
池野深不见底的眼眸骤然缩紧,攫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乔、眠。”
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嘶哑低沉。
“你他妈再说一遍?”
乔眠清晰地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怎么?池爷听不得真话?”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微微向前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那危险的距离,她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匕,剖开他试图维持的掌控假象:
“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目光在他紧绷的脸上流转,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地下世界的王?可以主宰一切?”
她嗤笑一声,眼神冰冷如霜。
“可惜啊……”
她微微挣动了一下被他死死攥住的手腕,虽然无法挣脱,但那姿态却充满了不屈和挑衅。
“我乔眠,从来就不是谁的附属品。”
“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宠物。”
她抬起眼,直直地望进池野那双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瞳孔深处,语气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决绝:
“你想玩,我奉陪。”
“但想把我关进笼子里……”
她红唇微启,吐出的字眼如同淬了冰的钢针:
“做梦。”
池野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风暴骤然凝固,随即以一种更加狂暴的姿态重新翻涌起来。
“做梦?”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传来的回响,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暴戾和某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他猛地用力,将乔眠狠狠按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靠背上,高大挺拔的身躯带着灼热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完全笼罩了她。
“乔眠。”
他俯身,滚烫的呼吸如同烙铁,重重地喷洒在她脸上。
“你是不是忘了,爷想要的东西……”
他猛地伸手,粗暴地扯开了她丝绒上衣最上面的那颗纽扣。
“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的动作带着地下世界的蛮横与血腥气,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只有赤裸裸的、不容置疑的宣告。
乔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弄得呼吸一窒,锁骨处传来被他指尖擦过的、微凉的触感和一丝刺痛。
但那双狐狸眼里,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惧色,反而燃起了更加炽烈、混合着愤怒与兴奋的火焰。
“得不到?池爷是指……我这副身子吗?”
她非但没有遮掩,反而微微挺直了脊背,让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那片肌肤更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挑衅和一种近乎自毁般的决绝。
“那你现在就可以拿去,用强的,用逼的,随你便。”
她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翻涌的骇人风暴,一字一句,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