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中,雷霆枪的枪尖紫芒暴涨三寸,在秦尘掌心烫出焦痕。
他却笑了,指腹擦过枪杆上那道与神魂同频的雷纹——这是前世雷尊以十二玄雷淬体时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四域雷脉的共振而烫,像在催促他“吃干抹净”。
“轰!”
一道碗口粗的紫雷自东南方劈落,竟是丹塔激进派长老苗毅。
这老儿本在观战时骂骂咧咧,此刻见秦尘连吞三道玄冰雷,红着眼祭起本命雷符:“逆贼!敢夺我雷道气运,受死!”
紫霄神雷撕裂云层的刹那,秦尘瞳孔微缩——这道雷虽不纯,却带着丹塔千年积累的雷道本源。
他不躲不闪,喉结滚动,心口的雷尊印记突然绽放金光,将紫雷整个吸进胸膛。
苗毅的笑僵在脸上。
他看见自家雷符裹着紫电逆冲而来,度比去时快了三倍,“咔嚓”一声劈开他脚下的汉白玉高台。
碎石飞溅中,老儿抱着脑袋滚进血泥里,半边胡子都烧没了:“邪术!他的枪在吃雷!”
这句话像火星掉进油桶。
原本还在硬撑的敌方修士炸了营,有胆小的转身就跑,却被雷影死士的雷链抽回——那些面无表情的黑衣死士,此刻眼瞳里泛着幽蓝,比雷暴更冷。
“嗷——!”
兽吼震碎雷云。
凰九幽骑着玄冰狮从侧翼杀来,周身缭绕着北冰域特有的极寒兽焰。
她手中的冰凰鞭扫过,三个赤阳子麾下的炼体修士瞬间成了冰雕,“咔嚓”碎成满地冰碴:“西荒的老狗,尝尝兽族的雷!”
赤阳子的脸涨得通红。
他本是西荒域火脉之主,此刻却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兽族公主压着打。
“骨灵冷火,焚!”他咬破舌尖,将本命圣火喷向凰九幽——那火蓝中透黑,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在融化。
“青竹姐!”有药堂弟子尖叫。
沈青竹的手早已按在腰间的青木玉牌上。
她闭着眼,感知顺着东玄域雷脉延伸,终于触到了那缕熟悉的生机——太乙青木雷!
当雷脉中的青雷顺着她的指尖涌出时,她的眼角渗出鲜血,却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赤阳子,你可知火毒最怕什么?是生机。”
青木雷裹着绿意撞进骨灵冷火,两种能量在半空纠缠。
赤阳子的瞳孔骤缩——他的圣火竟在被一点点净化!
“你疯了?用雷脉本源救人?”
“我疯?”沈青竹的声音冷得像北冰域的风,“你们追随玄烬子,为个虚无的预言烧杀抢掠时,可曾想过脚下的土地会枯死?”
赤阳子的攻势滞了一瞬。
他望着被火焰烧黑的地面,突然想起幼时在西荒域见过的绿洲——那些被圣火烤干的河床,此刻正浮现在他眼前。
“噗!”
锐器入肉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恍惚。
一柄淬毒的短刃从他后背穿出,染红了他的玄色道袍。
行刺者是他最信任的亲卫阿铁,此刻那少年的眼睛泛着诡异的幽蓝:“大人,主上说过,犹豫者,当死。”
赤阳子踉跄着栽倒,鲜血浸透了脚下焦土。
他望着阿铁转身冲向雷暴的背影,突然笑了——原来不是他疯了,是整个雷道,都疯了。
“大人!”
墨三十的尖叫刺穿了雷暴。
这抄录师的后代此刻趴在地上,双手因记录雷频而抽搐,指甲缝里全是血:“雷祭大阵在抽地脉本源!再这样下去,东玄域的雷脉要断!”
秦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能感觉到脚下的铜阶在烫——那是地脉本源被抽离的征兆。
“各部交替轮战!”他抽出腰间令旗甩向袁洪川,“玄甲营顶前排,苍云骑去右翼!”
话音未落,他已提着雷霆枪冲进雷暴。
庚金白虎雷在枪尖凝成实质,像把透明的利刃,专挑雷柱间的能量节点劈——那些连接雷柱的光链,正是大阵抽取地脉的吸管。
第一根光链断裂时,雷反噬领域突然扩张了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