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不累!我都替你感到累。你除了跟我闹,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很快,他出了轻微的鼾声。
水红继续在他身边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彻底了结这件事?”
他不语。
她又问一遍,还是不语。
她用手去翻他的眼皮,他皱着眉露出嫌恶的睡态。连睡觉,都环抱着双臂,拒绝她的靠近。
被她用手指翻开的,韩伟的眼皮下,一双毫无表情的瞳孔,死鱼一般的暴露在她眼前。
她颓丧地松开手。
没能忍住一声抽泣,回响在“他的”卧室。
凌晨五点。
韩伟被女儿凄厉的哭声惊醒,皱着眉去那间卧室。
眼前的景象一下子让他倒吸一口气。
地上有鲜血。
水红侧躺在女儿床边的地板上,血正从手腕部渗出来。
她手边还滚落着一个安眠药空瓶,一切符合一个悲情女人的悲剧结局场景,跟道具一样。
他学过医,但没从事这个行业,学艺也不精,只会简单的包扎。
边找东西压迫住伤口,边打了o急救。
放下电话,他用手使劲按住了流血的部位。水红已经昏迷,苍白着一张脸还挂满泪痕。
他皱眉抱怨着:“又搞这一套,还嫌不乱!”
女儿还在大哭,他分身乏术。谁他娘的明了婚姻!
救护车来了,看了水红的伤势,做了规范处理。
又问吃了几片安眠药,韩伟记得,水红这些天一直失眠,安眠药是医院给开的,就给了几粒。
现在的安眠药,早已调整了化学配方,一定范围内,不会致死,就是睡多久的问题。
他心里“哼”了一声。
医生说,“如果确定就几片,就不洗胃了,洗胃受罪。
“还好,割腕的部位没伤到血管,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做这傻事。”
他们将水红扶上床,测量了血压脉搏,没什么问题。只要她醒来情绪稳定就行。
“不要刺激她,必要的话,去看看心理医生。”大夫说。
一名护士提醒韩伟:“快哄哄孩子,别哭坏了。”
收了出诊费,叮嘱韩伟如何照顾水红,他们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韩伟依旧一肚子怨言。
他知道水红不会真的想自杀,不然她有的是机会和更惨烈的手段。
当然,他这么想,不是真的想让她自杀。而是觉得,她太能折腾了,让他很累。
他现在是什么,白玫瑰红玫瑰?鬼扯,一手白米饭,一手苍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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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婚姻,他妈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