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都说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男的也许在六十岁前都会挺厉害吧?”
马旋:“六十岁?你哪里得到的数据?我爷爷就六十多,我奶奶去世好多年了,我爷爷一直一个人……”
“哈哈,扯哪去了死丫头!”
“死丫头……”韩伟以前不叫她“宝贝”的时候,就叫她“死丫头”。
韩伟是叫她“宝贝”的时候多,叫“死丫头”是偶尔。
陆天远以前是叫她“小傻丫头”,后来改为“丫头”,偶尔会叫一声“宝贝”。
阿志几乎没叫过她“宝贝”,也没叫过她“丫头”。
但是信息里叫过“老婆”、“夫人”,他个书呆子。
那些没有一个暧昧字眼的情书,尽是之乎者也。
出神片刻。
韩伟在家里住了一晚,先不回上海。要出趟差。
水红冷笑,今天周五,又是周末出差,赶上和哪个女人一起过周末吧?
不过她也不问了。心里的坚冰越结越厚。
早晨的高铁。到达他和江琳有过故事的城市,上午九点多。
他径直去了他和江琳的新房。
开门就马上现,她回来过了!他的鼻子,有直觉。
她在不在家里?啊呀,血液沸腾了。
“琳?你在吗?”他甚至大声喊了几声。
“宝贝,你回来了是吗?”
他声音有点抖,眼里浮出一层泪。
房间里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
这么久了,他以为自己忙得慢慢放下了。
回到这里才现,这是一所被下了魔咒的记忆之城。
只要踏入,就是单机循环。
一排毛绒公仔坐在餐桌上,嗤笑着他。
地上有个被撕开包装的快递。
心思敏锐的他,金丝眼镜后,眼神如电。
看到收件人的地址,是她的学校。
而寄件人,是他和水红的地址。
他看了那封,水红辱骂江琳的信。
心头怄火:麻烦的女人!江琳也是,为什么要受制于另一个女人的威胁?
她就不能不在乎水红的辱骂吗?
与渴念伴随的,依旧有那些密密匝匝的纠葛、争吵。恼火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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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这个时候,怎么忍心责怪她?
只要她还在,什么也不说,x入,惩罚,带走。
还是堪堪心疼了:水红的快递,给她离开的决绝,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她受伤了。
可谁又不是受伤者?
只有他是个罪人?这罪给予他的沉重和痛,不亚于她俩。
她该留下来和他一起战斗的啊。
他完全可以给予她想要的婚姻,只要她愿意等他。
结婚证这劳什子一张破纸,有什么好,为什么女人这么在乎一个枷锁。
女人总是认为,等待是一场烟花,随时幻灭。
认为等待是一场骗局。主播们都是这么教唆的。
窗户半开,有凉风吹进。她该是不久前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