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从不抽烟的他,点燃了一支“黄鹤楼”夹在手上。是六子去年落下的。
现在考虑,怎么让郑琼姐妹尽快搬走。
他一点都没有去联想她说的那些话,什么纯洁不纯洁的,第一次还是第几次。
他对家庭外面的人,从来都站在客观理性的角度去看。
她是个troube。
一个外来入侵者,就像海里的藤壶,死死地寄居在鲸和海龟身上,消耗它们的生命。
这真容易引密集恐惧症。
企图介入别人生活轨道的人,就像在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醉驾,充满危险,引交通混乱。
他不是个喜欢混乱的人。
从前在密林逃生演习,背包里装的东西再多,也都井然有序,手到擒来。
让他“乱”,找错了目标。
眼下局面,让这姐妹俩留下找工作都是隐患。
亲戚都不敢留的人,哪个单位敢用她?老板的眼睛都是犀利的。
在有经验的面试官面前,有的应聘者,不出三句话就被决定了去留。
眼神飘忽不定,随时神游八荒,言左右而顾其他。
这样的人就不是来找工作的,而是找个薪水的舒适区待着,把工作当副业。
然后养着她的离愁别恨情情爱爱,在职场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这样的人做工作,也不会特别靠谱,极容易出差错。录数据少个小数点之类的事会成为常态。
郑瑶这样的女生。
如果他是某个单位的人力,遇到这样的求职者,一分钟内pass掉,即使她不领薪水。
在她没有好好地反省,努力成长为正常成年人之前,最好不要出来工作。
求职是双向选择,互相成就。
而郑瑶会带去双向伤害——给单位造成损失,自己也受到打击。
不是来“散心”吗,散完了可以走了。
怎么开口让她们走?看郑琼每天乐此不疲地吃各种美食,大有在此长住的架势。
杨辰煜从没想过,婚姻会带来这样的“副作用”。
以前只无意中目睹过亲眷们之间的东家长李家短,婆家娘家之类的扯络。
他母亲安岚,是个有风度的女人,又是官太太,嘴上有锁。不参与评价,只微笑倾听。
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俗事摊到自己身上。
赵媛媛不是说过,有事第一时间找她吗?
可是这件事他怎么跟她说?
说表小姨子上他的床勾引他?让岳母的脸往哪儿放?
以赵媛媛的脾气,会不会直接来抓人带回去?这哥们这么忙,哪能动不动就劳她大驾?
他一个人都摆不平家务事,又让赵媛媛笑话?从小她就是瞧不起他的女魔头。
站在亲戚的角度。
郑瑶做得确实让人反感,但毕竟是年轻姑娘,还没结婚。
他一个大男人,直接撕破脸揭她,会不会太不给婉滢面子?
她还有几天就复试,这事不适合现在跟她说。
万一郑瑶无地自容,再寻死觅活的,他这个姑爷怎么跟岳父母交代?
杨辰煜以前从不去琢磨女人的心思。所以这事对他来说,有些烧脑。
好在以前特训时,学过侦察和反侦察科目,会从心理学的客观角度去分析。
他没想到,回国后从没派上用场的心理学,次居然用在老婆家的亲戚身上。
太浪费他这个商界精英了。
给楼下的沈阿姨打电话,把床上用品撤了,换一套新的。
返回卧室睡觉时,快零点了。
将门上了防盗锁。
如果嘴炮君傅航知道,他睡觉还要反锁门防止小姨子闯进来施暴,一定笑不活了。
他会说,“老衲就从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