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明笑着收回手:“韩哥这是什么意思?没必要这样吧!”
他讪讪地笑着。要是水红看到这笑,一定会觉得无耻极了。
但她一直不知道丈夫有这一面。单知道他的冷漠、小气、挑剔,本质不坏却又很伤人。
江琳对她说的韩伟那些露水风流事,她跟丈夫“和好”一夜之后,烟消云散。
怎么能信一个小三的话呢?
此刻。被孙明明明确地拒绝了。
韩伟的手只好堪堪收回。
不甘心地问:“你也是谈过恋爱的人,岁了,生理方面就没有需求?”
孙明明并不避讳:“有啊,那不很正常吗?但是,也不能和谁都来吧!”
“聊天,吃饭,郊游之类,都可以一起,但人与人相处还是要有边界感的吧。韩哥是不是这样钓女孩子习惯了?”
“哪有的事!”他本想说“喜欢你才会这样”,但“喜欢”二字实在说不出口。
因为确实没喜欢。
这女的果然不太好搞。也许以后只能归类到“红颜”里,没事聊聊,比妻子有趣,比情人疏远。
失手了。
但也不至于扭头就走。
女儿还没放学,回家也没意思,请“红颜”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他盲猜,即便是“红颜”,不让睡,她应该也很享受这份暧昧。
毕竟,有男人对自己感兴趣,哪个女人不受用?否则她也不会在火车上同意加微信。
吃饭,就选在她们学校开的餐厅。不然,如果出门找餐馆,遇到水红就热闹了。
孙明明继续说:“我知道现在有很多人挺开放的,我也不守旧,我同学里也有少数人会……‘约炮’,但是我本人不太喜欢那样。”
韩伟:“我哪有那个意思,怎么扯到‘约炮’,太难听了。”
既然搞不到,不如退回原处,做个“正人君子”,也好继续相处。
孙明明说,“我倒是很乐意,听听你和你前女友的故事。我看你心神不定,还没忘记吧?”
韩伟沉吟片刻,在思考怎么组织词汇,怎么避开他的婚姻,直接去谈江琳。
还是干脆全盘托出。全盘托出的话,估计以后更睡不到了。
“这个,以后再说,我们先去吃饭。”
好巧不巧。
一位客户打来电话:“韩总,晚上有空不?请你去泊扬会所洗个脚。”
正中下怀。
会所有些服务项目,男人之间心照不宣。
和孙明明吃完饭,韩伟就有了倦意,要回家午休。
“韩哥在这里买的房子吗?”
“租的,房子在老家。”
这家伙,撒谎不打草稿。
他在忖度呢,这女的问他租的还是买的,在估量他的实力?
既然不让睡,随便给她编个借口搪塞,问那么多干嘛。
难不成找上门去,让水红再次“恶向胆边生”……他想到这里就笑了。
以前和江琳在一起时,他就用“恶向胆边生”联想过水红的反应,自己觉得可笑,江琳没笑。
路上,他拨了一遍江琳的手机,还是拉黑的状态。
打宿舍电话,没人接。他认为,江琳和马旋商量好了,不接他的电话。
孤独,萧索。
在春天里都感受到了秋天的意味。
回家换了鞋,低头跟水红说,晚上要约见一个客户,不回来吃饭。
“何必跟我说呢,你一直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