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撩的,婉滢。”
他比她大六岁,正是哪哪儿都是力气的年龄。
感受到怀中的柔软温热的身体,隔着丝滑的睡衣,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踮着脚,用胳膊吊着他脖子,用一条颀长性感的腿,去缠绕他的大长腿。
第一次这么主动,身体还蛇精一般的调皮灵活,要老命了。
他对她的反应,可以以秒计算的。
让他有种想一口吞了她的欲望,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但是她确实快要生病了,喷嚏鼻涕的。
若一晌贪欢,体力透支,只怕确实会加重病情。
如果让中医看,应该属于“不宜房事”的状况。
“别闹,你这傻孩子,你需要休息。”
强行将她按到床上,用一条被子卷住她,并从中间隔出一道“分水岭”。
从行李中找到感冒药,哄她吃了下去。
他妈跟他说了,怀孕不能吃感冒药。
那就先不怀。
本来婉滢已经在犹豫了,很好的机会。只要他缠缠她哄哄她,大有希望。
但什么也不如她的健康重要呀。
而且他今天跟自己较劲。今天要禁欲。
他还不信了,一天都做不到?这点自控力没有,还怎么为人夫?
“滢,今天乖乖睡,你老公今天来大姨夫了。”
“来大姨夫”还是傅航明的。
只要怀疑他情绪或者那个地方有重大变故,傅航就这么说他。
他俩同居第二天,看他走路和得意的样子,傅航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那个欠揍的家伙!
婉滢疑惑地瞪着他,眼里依然有笑意,“大姨夫”的梗,他跟她讲过。
她当时红了脸,那是他俩之间的第一次,都很难忘。
此刻她双臂被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小狗一样气哼哼瞪着他。
但感冒那种昏沉感一阵阵袭来,又因为感冒药的药效上来。
她身体里那头活跃的小鹿渐渐安静下来。
随着一个喷嚏,她的头又沉了一些,向睡眠一步步滑去。
杨辰煜叉着腿坐在床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昂扬的姿态把自己吓了一跳。
自己居然忍住了!二少不容易啊!比野外求生演练还难。
她真是稚气未泯,连入睡都这么容易。
他做了几分钟深呼吸,生理上才偃旗息鼓。
突然身边的婉滢双臂一阵痉挛,出恐惧的梦呓:“别碰我!救命!”
他猛然看向她,侧卧着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婉滢,老公在。”
她的表情归于宁静,重新进入梦乡。
他眉却心蹙了起来。她梦到谁了?是从前的“他”吗?“他”对她做过什么?怎么吓成这样?
想着,心就痛得拧在一起。要是遇到那个“他”,骨头都给他捏碎了。
她那些被“格式化”了的往事,并没有彻底烟消云散,可能有一些沉淀在她潜意识里。
如果她想起来了怎么办?
是不是爱过一个人才会被他伤害?
这样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大大地纲了。
因为除了婉滢,他没有过深爱别人的经历。
他只能以他现在的情感经历为坐标去想象——如果她突然离开他,他会不会在噩梦里醒来?
会。
会一下子跌入孤独的深渊,比从前更加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