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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枢纽外围群英再会(第1页)

虚空,浩瀚无垠,本应是星辰的摇篮、永恒的寂静之乡。但此刻的“法则荒原”,却是一片破碎的坟场。空间本身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布满锈蚀与豁口的巨斧疯狂劈砍过,留下无数道巨大的、边缘闪烁着不稳定幽蓝电弧的裂痕,如同宇宙巨兽濒死挣扎时撕裂的伤口。这些裂痕并非静止,它们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开合,每一次细微的翕动,都喷吐出混乱的能量乱流和法则碎片。这些碎片,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的如同凝固的熔岩般赤红灼热,散着焚灭万物的气息;有的则晶莹剔透,宛如冰晶,却蕴含着冻结神魂的极寒;更多的则闪烁着难以名状的诡异光泽,是空间法则、时间法则乃至更深层存在法则被粗暴撕裂后的残骸。

它们如同致命的冰雹,无声地在这片死寂的虚空中漂浮、飞旋、碰撞。每一次碰撞,都迸溅出刺目的光弧,引小范围的空间塌陷或能量风暴。法则的碎片雨点般落下,砸在荒原上那些巨大、残破的“骸骨”上——那是早已死去的星辰核心、崩解的位面壁垒、甚至可能是某个远古神魔的遗骸,风化扭曲成了嶙峋的怪石,散着亘古的荒凉与死寂。没有光,没有热,只有永恒的冰冷和破碎。连最细微的空间尘埃,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法则被彻底扭曲后的不祥感。这里是秩序的终结之地,是法则的乱葬岗,是伪天道意志所及之处,将一切反抗其“秩序”的存在,最终放逐与碾磨的场所。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破碎画布上,一点微弱的金光顽强地亮了起来。它并非实体光芒,更像是一道凝聚到极致的意志投影,划破混乱虚空而来。金光中心,是一个年轻僧人的虚影轮廓——了尘。他身形挺拔,面容清俊依旧,但眉宇间那份悲悯已沉淀为一种磐石般的坚毅,眼神深处,仿佛承载着整个星域倾覆的沉重。他并非孤身一人。在他身后,十余道形态各异的身影紧紧相随,如同被那点金光牵引、庇护的星辰。他们有的身形高大如古铜铸造的巨人,皮肤上铭刻着古老的部落图腾,肌肉虬结,背负着造型奇异的巨大骨锤,每一步踏在无形的空间节点上,都引沉闷的回响;有的则身形飘渺,如同半透明的幽影,在破碎的空间裂缝边缘轻盈穿梭,似乎与这片混乱的虚空有着某种奇特的亲和力;还有的穿着残破但式样奇古的甲胄,甲胄上残留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符文印记,黯淡无光,却透着一股历经万劫而不灭的顽强。他们共同的气息,是沧桑、是劫后余生、是家园被伪天道无情抹去后,刻骨铭心的恨与不甘。他们是虚空遗民,是旧时代的遗孤,是伪天道秩序下的“渣滓”,被了尘以无上愿力与智慧从无尽虚空的放逐之地带回,重新拾起反抗的武器。

他们踏过一块漂浮的巨大星核残骸。这块残骸如同被啃噬过的巨兽颅骨,表面坑洼不平,布满了法则碎片撞击留下的深坑。遗民们沉默地跟随,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落下,都在这死寂的荒原上激起微弱却清晰的震动。

就在同一时刻,荒原的另一侧边缘,空间被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强行撕开!

嗤啦——!

一道炽烈无比、仿佛凝聚了九天雷火的剑芒,带着斩断万法的决绝意志,硬生生劈开了浓稠如墨的混乱虚空。剑芒过处,空间裂痕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伤的皮肉,出刺耳的“滋滋”声,边缘剧烈扭曲、蒸,短暂地清出一片相对“干净”的区域。剑光敛去,显露出领头者的身影。

齐岳。

他依旧是一身洗得白、沾满尘埃与凝固暗红血渍的九霄剑宗制式青衫,只是此刻,这青衫仿佛被无形的烈焰包裹,周身剑气如同实质化的风暴,出低沉的、宛如龙吟般的嗡鸣。他挺拔如出鞘利剑的身躯上,布满了新的伤痕,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斜贯左肩至胸腹,边缘残留着侵蚀性的黑色能量,正被一股锋锐无匹的剑意死死压制,艰难地对抗着。他的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永不屈服的火焰,瞳孔深处,仿佛有两柄绝世神剑在交击,迸出足以刺穿虚空的寒芒。

“稳住剑阵!”齐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却异常稳定,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队伍穿越空间裂缝带来的能量乱流冲击。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身后每一个人的耳中。

“是!齐师兄!”他身后,是数十名同样穿着九霄剑宗服饰的修士。他们的衣袍同样破损不堪,血迹斑斑,不少人身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气息不稳,眼神中带着长途亡命奔袭后的疲惫与惊悸。但此刻,在齐岳的剑意引领下,他们迅结成一个玄奥的剑阵。数十柄长剑嗡鸣震颤,剑尖直指前方混乱的荒原,凛冽的剑气交织成一片森寒的光幕,将队伍护在其中。这剑阵虽不复宗门全盛时期的威势,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惨烈与决绝。他们是九霄剑宗的残部,是道统不灭的火种,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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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队伍,从破碎虚空的两个方向,几乎在同一时间,踏上了法则荒原那冰冷死寂的地面。

嗡——!

就在他们立足的刹那,异变陡生!并非来自敌人,而是源于这片荒原本身,源于他们体内!一股无法抗拒、冰冷彻骨的“注视感”,如同亿万根无形的冰针,瞬间刺穿了所有人的护体灵光、神念屏障,狠狠扎进了他们的灵魂深处!

“呃啊!”一名虚空遗民的巨人猛地捂住胸口,古铜色的皮肤下青筋暴起,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出痛苦的闷哼。他背上那巨大的骨锤嗡嗡震颤,锤头上古老的图腾纹路疯狂闪烁,似乎在对抗着什么。

“我的灵力…在逆流!”一名九霄剑宗的年轻弟子脸色瞬间煞白,手中长剑几乎脱手,剑阵光幕剧烈波动,他体内的真元如同被投入了漩涡,不受控制地翻腾乱窜,冲击着经脉。

“神念…被锁定了!好可怕的窥视!”另一名飘渺如影的虚空遗民身形一阵虚幻波动,几乎要溃散开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

了尘身后的金光剧烈摇曳,如同风中残烛。他双手合十,低诵一声佛号,梵音清越,带着抚慰心灵的力量,试图稳住周围遗民的心神。但他自己,眉头也微微蹙起,清亮的眼眸望向荒原深处,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无数破碎的法则屏障,看到了那冰冷注视的源头。

齐岳闷哼一声,周身剑气骤然暴涨,如同炸开的亿万根钢针,硬生生将那股侵入体内的窥视之力逼出体外数寸。他肩头那道黑色爪痕周围的肌肉猛地绷紧,鲜血再次渗出,染红了青衫。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同样射向荒原深处。眼神中的震惊与凝重,如同实质。

不需要言语。两支队伍的所有人,无论是历经沧桑的虚空遗民,还是浴血奋战至今的剑修残部,都在这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注视下,明白了同一个事实——他们,被锁定了!被那悬挂于荒原尽头、冰冷俯瞰众生的存在,彻底地标记了!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就在法则荒原的冰冷注视让两支队伍陷入瞬间的凝滞与灵魂震颤时,这片死亡之地并非只有他们两拨人。

在更远处,一块被巨大空间裂痕斜斜劈开的、宛如半截倾倒巨塔的暗色岩石后方,空间泛起一阵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打破了表面的平静。紧接着,几道狼狈不堪的身影艰难地从虚空中挤了出来。他们身上的服饰各不相同,有儒雅的长衫、干练的劲装、甚至还有带着宗门徽记的法袍,只是此刻都沾满了污秽、破损严重,带着明显的灼烧、冰冻或撕裂痕迹。他们人数不多,只有七八人,个个气息萎靡,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交织着惊魂未定、深深的疲惫以及一丝绝境中挣扎求存的狠戾。

为一人,是个面容清癯的老者,头散乱,胡须焦卷,原本应该整洁的青色长衫下摆被撕裂,露出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阻止着血液流出,也带来刺骨的剧痛。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断裂了半截的玉尺,尺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此刻光芒黯淡,仅剩几道微弱的流光在断口处艰难流转。他正是求真会仅存的几位核心长老之一,玄微子。他身后几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求真会硕果仅存的精英,以研究天地法则、追溯大道本源为己任的学者,此刻却成了伪天道“天诛令”下仓惶逃窜的猎物。

“玄微长老…我们…我们好像甩掉那些‘巡界使’了?”一个年轻些的修士,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紧紧抓着身边一块凸起的冰冷岩石才勉强站稳。

玄微子没有立刻回答,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破碎的虚空和嶙峋的怪石,断尺上微弱的流光急促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探测着什么。片刻,他才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不确定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沙哑:“暂时…安全了。这片区域的法则混乱至极,干扰了追踪…但…”他猛地抬头,望向荒原深处,浑浊的老眼中瞬间被前所未有的惊骇填满,“那…那是什么?!”

几乎在他惊呼的同时,法则荒原的另外几个方向,也陆续有空间波动产生。

轰!一团炽热的火焰伴随着爆炸般的巨响,硬生生在虚空壁垒上炸开一个缺口。一个赤着精壮上身,浑身布满火焰图腾、头如同燃烧烈焰的大汉踉跄冲出。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气息灼热、但同样伤痕累累的修士。大汉身上有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覆盖着诡异的黑色粘液,正被他的护体真火艰难地灼烧蒸,出“嗤嗤”的刺耳声响,伴随着皮肉焦糊的气味。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粗声骂道:“他奶奶的!那些黑皮狗追得真紧!总算…嗯?!”他同样被荒原深处那冰冷的存在吸引了目光,脸上的凶悍瞬间凝固,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嗤…嗤…几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一片扭曲的光影中滑出,仿佛水滴融入大海。她们身形纤细,穿着贴身的暗色软甲,动作轻盈得如同没有重量,在漂浮的法则碎片间灵巧地穿梭、借力。为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只露出一双清冷如寒潭的眼眸,瞳孔深处似乎有星图流转。她身后是几名同样装束的女子,气息内敛而危险,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利刃。她们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气息都有些不稳,显然也经历了恶战和长途奔逃。她们停下身形,清冷的目光扫过荒原,最终也定格在那令人灵魂冻结的巨大存在上。为的蒙面女子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眼中星图流转的度骤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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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处,还有一些零散的身影,或成群,或孤身一人。有背负巨剑、沉默如山的独行客;有驾驭着残破法器、面色惶恐的小宗门代表;有气息阴鸷、眼神闪烁的散修……他们如同被狂风暴雨吹打至此的落叶,从荒原的各个角落,被无形的命运线牵引着,汇聚而来。无一例外,当他们踏足这片荒原,感受到那股冰冷注视时,脸上都浮现出极致的恐惧、茫然,以及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他们身上大多带着伤,有的伤口还在渗血,有的则被奇异的能量侵蚀着,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但当他们的目光,与荒原深处那冰冷的巨眼遥遥接触的瞬间,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那至高无上却又充满恶意的存在的憎恨,如同野火般在瞳孔深处点燃。

原本死寂的法则荒原,因为这些不之客的陆续抵达,骤然多了一丝“人气”。但这人气,是血腥的、是疲惫的、是绝望的、是燃烧着最后疯狂的。

虚空遗民们警惕地聚拢在了尘周围,古铜巨人握紧了骨锤,幽影般的存在身形更加飘忽不定,甲胄残破的战士挺直了脊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些新出现的、身份不明的“同伴”与潜在的“威胁”,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遗民们眼中带着审视,这些突然出现的修士,是敌是友?是伪天道的陷阱,还是同样被追杀的猎物?

九霄剑宗的剑阵嗡鸣声陡然拔高,数十柄长剑齐齐调整方向,剑气森寒,不仅指向荒原深处,也隐隐指向了其他方向出现的陌生修士。剑修们眼神锐利如剑,带着宗门被毁、同门凋零的血仇铸就的警惕与决绝。齐岳站在剑阵最前方,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尖吞吐着凝练的寒芒。他没有说话,但挺拔如剑的身姿和周身凌厉无匹的剑意,已经是最好的宣言——靠近者,需掂量后果。

求真会残存的学者们紧张地靠在一起,玄微子握紧了断尺,试图分析眼前复杂的局面,脸上满是忧虑。火焰图腾的大汉则毫不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灼热狂放的气息,如同一座即将喷的火山,目光在齐岳、了尘以及蒙面女子等几拨明显实力较强的人身上扫过,带着野性的评估。蒙面女子带领的暗影小队则如同融入背景,气息愈飘渺难测,但那份冰冷的审视感,却让周围的空间都似乎降低了几度。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灵力波动、神念试探、气势碰撞,在这片破碎的法则之地形成无形的暗流。猜忌、警惕、不安、甚至一丝丝隐藏的敌意,如同看不见的蛛网,缠绕在每一支队伍、每一个个体之间。力量分散,目标不一,在这伪天道“天诛令”的无情追杀下,人心,似乎比这破碎的虚空更加脆弱。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的死寂之中,一个苍老而悲怆的声音,带着刻骨的仇恨与绝望的共鸣,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打破了僵局。

“都…都别互相看了!”声音来自一个角落。那是一个须皆白、形容枯槁的老修士,他靠在一块巨大的法则碎片旁,身上的道袍几乎成了布条,一条手臂齐肩而断,伤口处覆盖着蠕动的不详黑气,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他仅剩的右手颤抖着,费力地抬起,指向自己额头。那里,赫然烙印着一个血淋淋的、仿佛由无数扭曲符文构成的狰狞印记!那印记如同活物,正微微搏动着,散着令人心悸的诅咒气息,每一次搏动,都让老修士本就枯槁的面容痛苦地抽搐一下。

“天…天诛令!”老修士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看见了吗?这狗日的烙印!我们…我们所有人!都被它打上了印记!伪天道…它要我们死!一个不留!”他浑浊的老眼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齐岳剑宗的青衫,扫过了尘身后的遗民,扫过玄微子的断尺,扫过大汉身上的火焰图腾,扫过蒙面女子的暗甲……最终,他死死盯住了荒原尽头那冰冷巨眼的方向,眼中爆出无尽的怨毒与疯狂。

“看看那边!看看那个狗屁的‘天道之眼’!它就在那里,像个高高在上的屠夫,等着看我们自相残杀,等着把我们一个一个碾死!”他猛地咳出一口污血,气息更加微弱,但声音却陡然拔高,如同垂死野兽的咆哮,“还他娘的互相猜忌什么?!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伪天道!它才是我们所有人的死敌!它不死,我们…我们谁也活不了!一个都活不了!”

“天诛令”三个字,如同三道无形的惊雷,狠狠劈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嗡!

随着老修士嘶哑的咆哮,仿佛打开了某个禁忌的开关。这片破碎荒原上,所有幸存者的额头、手背、胸口……甚至是灵魂深处,那被强行烙下的“天诛印记”,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骤然剧烈反应起来!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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