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勒用手指点了点林衔秋的屏幕上敲的乱七八糟的数字,又猜测道:
“没猜错的话,你身上只有这十几万吧?如果不是急着用钱的话……也不会又投又买。”
林衔秋沉默,心想眼前这家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观察力敏锐。
“但是你的本金太少了。”
他深邃的绿色眼睛看着林衔秋,意味深长道:
“秋,财富像滚雪球,重点是要找到很长的坡还有厚厚的积雪。”
“可是你的雪球太小,地上的坡不长,积雪更少。”
林衔秋没说话,仿佛陷入了思考,实际上他也确实在思考。
按他自己的计划,年底赚到百万欧元以上就到顶了,可是瓦勒有渠道有人脉,如果答应他,以自己的能力,而且自己会知道未来什麽东西最赚钱,到年底……
赚到千万欧元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你愿意展示你真正的能力,我保证,你在三个月之内,会躺在钞票堆砌成的房子内数钱。”
瓦勒又重新拿出一张名片,推到林衔秋面前:
“记得打给我,告诉你的……伴侣,这不是搭讪,是一次赚的盆满钵满的机会。”
林衔秋这次没有扔掉名片。
他确实很缺钱,而且是急用。
现在明摆在他面前有一条康庄大道,只要走上去,这辈子估计又是一路畅通,风光无限。
可光鲜亮丽的内里是腐烂血腥。
这辈子,林衔秋手上不想沾任何人的血。
林衔秋纠结地抱着电脑回家。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寂静让他下意识闭紧嘴,脸上的肌肉线条也紧绷起来。
这在最近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他和李却归分房睡也已经十八天了。
林衔秋进屋倒了杯水,然後起身走向卧室。
他端着那一杯水走进楼上卧室,然後绕过坐在床边的李却归,将水杯放到桌面旁。
这个过程中李却归一直冷冷看着他。
林衔秋其实能注意到李却归在看自己,但是他并不想搭理李却归。
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输家这件事,比起恼怒而言更多的是被戳破心事,那种脸皮被踩在底下碾来碾去的耻辱。
林衔秋心事被戳破後,脊背不会再挺直,所以少和李却归接触,是他维持面子的最好方式了。
在他将要离开时,李却归终于开口,说了沉默十八天後的第一句话:
“你没发现屋内少了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