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感知到危险,喉咙里发出“呜呜”警告声。
林弋快步向他走来,铁钳子一样的手攥住李却归,扯着他上车,然後砰一声关上车门,他低声问道:
“却,看到我跑什麽?”
慕斯被关在车门外,李却归担忧地看过去,看见那一堆人没对慕斯做什麽,才松了口气,辩解道:
“没跑啊,我看见你了,这不是站起来要过去……”
林弋盯着他看了会,倏地笑了:“是吗?”
“是……”
啪!
林弋擡手狠狠扇了李却归一巴掌,随後把一个断成两截的u盘扔到他面前,捏着他的脖子,猛地逼近:
“装什麽?
真当我不知道你他妈玩我?老子让你去把我哥行贿的证据邮给我,你这里面装的什麽?还直接往警察局邮……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会让你把老刘的事说出去?
哈……你想用这个,和老子玉石俱焚,让我哥重获自由?”
林弋双眼猩红,捏着李却归的力度越来越大,仿佛要杀了他似的:
“你是忘了修道院那群人至今没被分尸,没被送去当鸡当鸭是谁在一直护着了?
把我扳倒有什麽好处,你告诉我!
她们的命你都不想要了是吗?是不是为了我哥,你都能抛弃所有人了!!!”
最後一句话,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李却归被掐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被迫看着林弋发疯。
林弋喘着粗气,见他脸都紫了,才松开手,改为抓住他的头发,他把手机贴到李却归脸上:
“看!给我看清楚点,李却归,你看清楚!这些就是你一直要护着的人,你看看她们现在什麽境地。”
画面里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房子里有各种医疗设施,所有人都晕倒了,被随意放在地上,唯一一个躺在孤零零手术床上的是阿媛姐姐。
旁边站着几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手里握着手术刀。
李却归崩溃了,他颤抖着问:“你想干什麽?!”
林弋攥住他的头发,说:
“你现在给我选,你选她们,我就既往不咎,原谅你这一次,她们会被完好无损的送回去,咱们就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你选我哥,她下一秒就会被挖心挖肝,不止她,她们所有人,都会七零八碎的出去,分成好多块,好多个盒子。”
李却归迸发出巨大的力气,擡手抓住林弋的衣领,把他抵在车门处:“你个畜生!!你怎麽敢……你怎麽……”
林弋脸色通红,神色癫狂地吼:
“我怎麽不敢!!!”
“不仅是这样,李却归,你选我哥不仅是这样……我告诉你,我哥也不会有好下场,臧老师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林秉瀚请他去家里为我哥的事情做法,你猜他说什麽?
他要把我哥关进蛇缸里泡上二十一天,我可以把他带回去让那个贱人把他关起来,就像曾经他关你那样。”
李却归脸色苍白,掐着林弋的手骤然松开。
林弋整理整理衣服,盯着他,说:
“或者,我们有一个最简单的解决办法,行贿证据给我,我把他送进监狱,修道院那些人我一根手指头都不会动,对于你背叛我这件事我就当被那条大胖白狗咬了一口,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铡刀说:“选吧。”
李却归无力地擡手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中流露出来:
“为什麽……”
如果受礼那天,他牵起的是自己的手,是不是後来这些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林弋看着他的眼泪,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想到李却归要为了林衔秋,不惜断送他还有自己……的未来,他就喘不动气,他顺了顺气,说:
“我还想问你为什麽。”
林弋目眦欲裂:
“我和你强调了千万遍,不许对林衔秋産生任何感情,结果你爱上他了,你还要为了他,把你,我,还有你要我保护的,你所珍视的修道院中的所有人全部逼死!!”
他喘着气,怨恨地看着李却归:
“这一切,都怪你。”
半小时後,林弋把站都站不住的李却归从车里拖出来,他直视着李却归灰败无神的眼睛,低声强调:
“待会,你最好一句话都别说,如果让我发现你敢说一个字……一个字,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