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下去,众人只觉得清凉甜润的滋味瞬间从舌尖蔓延到全身,驱散了难耐的暑气。
这寒瓜个头很大,玉娘让月盈给秋禾和阿蔓也分了两块,让她们一块儿尝尝。
除了赵母还惦记着相看的事,家中其他人都只将这当作一个小小的插曲。
两日后,玉娘应邀参加一位与赵惊弦有来往的官员的夫人举办的赏花宴。
这赏花宴是城中女子们夏日里常有的雅集,既是赏花,也是交际。
虽说先前玉娘曾提议让赵攸陪同出席,却被她以不喜应酬为由婉拒。
可想到她的婚事,玉娘昨夜又试着邀她同去,却依然被拒。
无奈之下,她便只带了月盈和虎子出了门。
玉娘到了举办宴会的园子时时,便见到好些面熟的夫人。
都是先前的几次宴会上见过的,她含笑与相识的夫人们相互见礼。
没一会儿,果然见到了沈夫人的身影。
沈夫人最是热衷赴宴,因是低嫁,在夫家地位高,平日里无所拘束,便将这些宴会当作了消遣。
此刻她正与一位十分年轻的夫人对着一株兰花品赏。
玉娘上前,笑意盈盈:王姐姐,我就猜你会来,果不其然。
沈夫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亲热地拉住玉娘的手:玉娘,我也猜你会来,果真猜对了。
说着,她拉过身旁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约莫二八年华,身着天青色罗裙,梳着妇人髻,眉目清丽。
沈夫人对着她朗声介绍:这是户部员外郎家的赵夫人,与我最为投缘。
又转向玉娘,语气亲切:这是我外甥女,去年才出阁,夫家姓刘。
玉娘与年轻女子互相见礼。
赵夫人。
刘夫人。
三人便一同赏鉴眼前这株名贵兰花。
不多时,一位与刘夫人年纪相仿的夫人过来,邀她同去水榭赏荷。
沈夫人摆摆手:快去罢,你们年轻人一处说话更自在些。
刘夫人行礼告退,与熟识的好友说说笑笑走远了。
玉娘与沈夫人继续方才的话题,说了好一会儿京中轶事。
见时机恰好,玉娘状若无意地将话题引到王家五公子身上。
她并未迂回试探,而是直截了当地提起了上回在王家被五公子唐突拉住的事。
这事既已生,王妈妈多半早已报与沈夫人知晓,若再遮遮掩掩,反倒会惹性情爽利的沈夫人不喜。
果然,沈夫人听了,歉然道:“玉娘,这事我后来听王妈妈说了。是我安排不周,让你受委屈了。我那五弟行事无状,我父亲已重重责罚过他。”
玉娘一笑,声音温软:“王姐姐说哪里话,若非您周全,小鲤怎能进王家族学?我并无大碍,况且第二日府上就送了赔礼来,已是十分周到。”
沈夫人神色一松:“你不怪我便好。”
玉娘眼睫微垂,似是随口一提:“只是……那日贵府五公子看我的眼神,倒像是旧识。可我细细回想,却实在不记得曾在何处见过,许是他认错了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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