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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暗域魅影（第2页）

他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仿佛由最深沉的黑暗编织而成的斗篷之中，连面容都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只能隐约看到一点下巴的轮廓，苍白得毫无血色。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强大的气息外露，却仿佛是整个大殿、乃至整个山谷阴暗力量的核心。所有的光线、声音，乃至空间，在他周围都变得微微扭曲、臣服。

看到这个身影的瞬间，黑悟空体内的混沌之力不由自主地加运转起来，并非敌意，而是一种遇到“同类”般的共鸣与警惕！他甚至能感觉到，怀中那块“混沌核心”也微微震颤了一下。

这个存在，与他，与卡厄斯残魂，与这罗刹族的力量，都有着某种深刻的、本质上的联系！

引领黑悟空前来的罗刹女子以及那两名强大的守卫，在门口便恭敬地跪伏下去，头颅深深低下，不敢仰视。

王座上的身影缓缓抬起头，兜帽下的阴影中，仿佛有两点幽深如同宇宙黑洞的光芒亮起，落在了黑悟空身上。

一个平和、中性、却仿佛能直接响彻在灵魂最深处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响起：

“你来了”

“承载着变数与希望的混沌之子”

黑悟空赤瞳微微收缩，并未被对方的气势所慑，反而不卑不亢地冷笑道：“混沌之子？俺老孙可没兴趣认什么爹娘。你就是这些罗刹背后的主子？费尽心思引俺来此，有何目的，直说吧！”

那身影似乎并不在意黑悟空的态度，出一声极轻的笑声，如同夜风拂过枯骨。

“目的？很简单。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黑悟空嗤笑，“你们罗刹族躲藏在这阴沟里，能有什么筹码与俺交易？”

“筹码很多。”身影的声音依旧平和，“比如，关于你诞生的真相，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简单。比如，如来‘替代’计划的详细内容。比如，如何真正掌控你体内那连你自己都尚未完全察觉的真正力量。”

黑悟空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哦？你知道得倒不少。继续说。”

“孙悟空被镇压五百年，怨气冲天，恰逢‘混沌之眼’周期性地活跃，泄露出的一丝本源之力穿过五行山封印的缝隙，与那怨念结合，才诞生了你。”身影缓缓道来，语气平淡，却揭露着惊人的秘密，“这一切，看似偶然，但你真的认为，如来对眼皮子底下‘混沌之眼’的活跃会一无所知？对五行山封印出现细微裂隙会毫无察觉？”

黑悟空目光一凝。这个问题，他早已怀疑！

“他的默许，甚至可能是暗中推动，才造就了你的诞生。因为他的‘替代’计划，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足够强大的、源自混沌却又不同于古老混沌的‘新载体’。”

“替代什么？”黑悟空追问。

“替代那日渐不稳定、甚至可能已被混沌深度侵蚀的现有天道规则！”身影语出惊人，“或者说，他想要建立一个以他意志为核心的、全新的、更加‘纯净’和‘可控’的秩序！而旧的、被污染的天道，以及像你这样不可控的混沌变数，都是他需要清除或利用的对象。”

黑悟空沉默不语，心中却是巨浪滔天。虽然早有猜测，但被如此直白地揭露出来，依旧感到震撼。如来佛祖，三界公认的至高存在之一，竟然在谋划着如此惊天动地、甚至可称之为“弑天”的计划！

“而你”身影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你甘心只做一个被利用的‘载体’，最终可能被榨干价值后抛弃吗？你难道不想反过来，吞噬那所谓的‘新秩序’，真正成为掌控一切的主宰？甚至取代那混沌之眼，成为新的混沌源头？”

“你能帮俺？”黑悟空盯着那阴影中的身影。

“我能给你指引，给你方法，甚至给你更多的‘种子’。”身影缓缓抬起一只手，他的手掌苍白修长，指尖缠绕着一丝与黑悟空体内同源、却更加精纯凝练的混沌之气，“我，即是‘混沌尊者’在此界的一缕投影。我代表的，是混沌最原本的意志——吞噬、进化、回归那终极的混乱与自由！”

混沌尊者！幕后黑手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如何？这筹码，可够？”混沌尊者的投影声音充满磁性，“与我合作，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力量、真相、复仇、以及真正的自由。”

黑悟空看着那丝精纯的混沌之气，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足以让任何混沌生灵疯狂的诱惑力。他知道，对方所言恐怕非虚，而且确实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好处。

但是

他忽然咧嘴一笑，笑容中充满了桀骜与疯狂：

“听起来不错。可惜，俺老孙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安排道路！无论是如来，还是你！”

“合作？可以！但规矩，得由俺来定！”

他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看似无法拒绝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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