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异喉结轻滚,满怀希冀地道,“想。”
李商陆静静凝视着他,半晌,俯身下来,低低道,“我不想要,我会把他打掉,而且以後永远不会让你有孩子,哪怕有一日你我分道扬镳,你跟别人成亲,我也会把你们一家三口全杀了。”
沈长异怔怔地望着她,轻声道,“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我就是喜欢折磨你。”李商陆捧住他的脸,缓慢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忍麽,孩子被打掉也没关系,我如何欺辱你也没关系,那你大可继续忍下去。”
闻言,沈长异盯了她片刻,不知想通了什麽,忽然间握住了脸侧那只手。
指尖冰凉,眸光沁着冷意。
他倏然将人拽进怀里,按倒在地,有条不紊地拆开她的衣带,没给李商陆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任何前戏。
沈长异重重吻上来,咬破了她的唇。
李商陆吃痛抽了口气,颈子却被掐住,迫使她的脸转向身前人。
沈长异放开她的唇,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扯开那柔弱的身体。
“商陆。”
他淡淡开口,
“我要留下他。”
李商陆被掐住颈子,发不出像样的声音,那只手恰到好处用不至于伤害她,又令她微微窒息的力道,让她脑袋混沌一片,什麽想法都没有了,只剩对身体某处的强烈感知。
疏桐阁的地砖好冷,窗外日光洒在身上,玉砖映照着她的身形,将她无所保留地展现出来。
沈长异松开她的颈子,怜惜地吻在脑海已经一片混乱的李商陆额头。
商陆想要的东西,他明白了。
他的妻子想让他变成一个疯子——一个恶劣可耻,品行鄙陋丶丝毫不掩饰欲。望的疯子。
那些他自以为是地尊重体贴丶相敬如宾,李商陆根本不需要,只会让她愈发觉得自己虚僞可鄙。
为何没有早点明白?
或许他变得再有主见一点,不那麽怯懦自卑,把自己深藏心底的那些堪称龌龊下流的念头全表现出来,商陆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
商陆。
我本就对你没那麽清白,我跟你是一样的。
……
太阳渐渐隐入树梢,午後申时三刻。
李商陆颤抖着想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衫,还没碰到,衣衫却被另一只手先拿走。
沈长异把外衫披在她身上,仔细地帮她整理小衣。
“滚开,别碰……”李商陆还没骂完,唇就被堵住了,牙齿衔着她本就红肿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似是警告。
她一时噎住,瞪着他,却不再骂了,任由他一点点给自己擦拭痕迹,穿上衣服。
只是在穿衣时,某人毫不客气明目张胆地捏了她几下。
李商陆嘴角微抽,眼刀在他身上划过。
她的确是故意放狠话逼沈长异不要再忍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变得这麽放肆……该不会早就想这麽干了吧?
她在心底骂了沈长异半天僞君子,努力撑起身子想要出门。
足靴尚未踏出门槛,身後传来沈长异平静的声音,“去哪?”
双腿一瞬瘫软,她差点摔倒,忙扶住了门框,磨了磨牙,回头看他,
“拿药。”
沈长异不紧不慢地收拾地上的狼藉,头也不擡,“商陆,回来。”
这混账……
李商陆总感觉现在在他面前浑身不自然,就好像自己刚刚压根没把衣服穿上似的。
“昨日淋雨了,我拿风寒药!”
闻言,沈长异停下手上动作,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早些回来,午饭会做你爱吃的盐水鸭。”
什麽时候还吃午饭,这蠢货,分明就是告诫她必须早点回来。
李商陆略显狼狈地逃出了疏桐阁,一路上总有视线朝她看来,她忍不住走得更快。
直到跑到了丹峰,李商陆深呼吸几口气,推开门。
“你……”腾长老呆滞地看着她,老脸一红,连忙挪开视线,“你这丫头太不知羞!”
李商陆没好气道,“我又怎麽你了?”
半晌,腾长老翻出只银镜丢给她,看也不敢看她。
李商陆这才看到,原来颈间被某个混账弄得到处都是痕迹,吻痕齿痕暧昧地叠加一起,任谁也看得出方才有多麽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