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过了午后,已经快要昏黄,怀里的美人才稍微有动作,他慢吞吞地起来,显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解释他刚才的行为。
但好在少女没有计较。
“累了?”余祈帮忙揉了揉他脸颊被压红的地方,音色清脆好听,“那去休息会吧。”
谢知锦感受到少女指尖的力度,顺从地任由她揉着,低声道歉:“对不起妻主,刚才不应该那样无理取闹的。”
“你没错。”余祈笑了笑,继续揉捏落下红印的脸颊,“没什么好跟我道歉的。”
小花魁才不是无理取闹。
余祈只是觉得小花魁这么安静,让她都不免有些担忧以后对方会被忧郁缠绕,毕竟他的心思又细又敏感。
不过至少目前小花魁还没有太遮掩情绪,余祈能很快看见并解决掉。
“我也还未午觉,现在去补会,要一起吗?”
“嗯。”谢知锦轻应了一声。
他眼尾的湿意已经干燥,嗓音也恢复到清冷的格调,像是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但心口的感触一直都是真实的。
在听见妻主说不会有别人的时候他居然真的信了半分,就连现在还觉得妻主不会骗他。
谢知锦跟着一起躺在床榻,闭着眸子感受少女圈紧住他,等对方睡着后,方才睁开眸子安静看向身侧的人。
他愿意信的。
哪怕是这样荒谬的口头承诺。
他也可以信的。
美人近了些,没有管身上药效发作,只是用干净透彻的墨色瞳孔将对方的眉眼描绘。
明明是漆黑的瞳色,可却叫人觉得干净无比,一尘不染得如同冰清玉洁的玉石一般,瞳色未被世俗浸染。
“阿祈。”他呼吸有些乱,但依旧尽可能地稳着嗓音低声唤了一声,后又压低着声音说了句什么,让人听不清楚。
不过大概率是一些情人呢喃的话。
他抿唇露出一个温润的笑,似乎是模仿余祈得来的笑颜,因为他本身不会笑,也许久没有再这么发自内心的欢喜。
所以只能去模仿着对方。
他喜欢阿祈这样对着他笑,也就不免想到,如果他也这样笑的话,对方会更喜欢他一些。
谢知锦很少当面喊余祈阿祈二字。
这两个字太过亲密,宛如唇瓣含过一遍吐出来的词,尽显暧昧的色彩。谢知锦大多时候只有在心底,亦或者是在情爱浓时低声喊几声。
余祈对他打搅睡眠的行为早就免疫,就算醒了呼吸的频率也不会改变太多。
察觉到小花魁一直落在脸上的视线,她连眼睛都没睁开,把人搂紧了些,扶住他的背,嗓音含糊:“刚刚说的什么喜欢?”
“没有。”美人被抓包,耳垂微红,但见余祈没有听清楚,稍微安心了些。
只是他的身体滚烫,余祈察觉到不对劲才睁开了眸子,就瞧见怀里的美人紧闭双眸,唇瓣微启似乎是在帮助心口的呼吸舒缓出来。
整个人气息浮躁得厉害。
但他的嗓音却没有半分差错,依旧清冷干净,让余祈听不出来一丁点的问题。
“药效发作了,怎么不和我说?”
余祈抬手刚探进他的衣裳,却被美人的手压制住,他的气息因为毫无保留的触碰变得更混乱,努力压制嗓音的平稳,“妻主,我自己能控制住。”
“所以不用喝药的。”
余祈皱起了眉。
不是,现在是喝不喝药的事情吗?
小花魁好像很讨厌那药,该不会是配的难喝,他难以下咽,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没有说要你喝药。”余祈不管他压着的手,继续往里探了探,顺手解开了他的衣裳,“只是做些寻常的事情。”
美人眸子掀开,里面的色彩丰富,清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情爱裹挟代替,水珠也跟着滋润干涸的眼尾,点上几抹旖旎的绯红。
第55章被绑
京城东来酒楼。
黑市的黑狐大人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在包厢落座,他往后靠了下椅背,面具下露出的眼眸深邃。
他懒散地撑起下巴,偏过来头,语气冷淡:“她同意和你合作了?”
“嗯。”齐时泽点头,勾唇笑道:“没有太多利益冲突,合作是必然的事情,只有分利多少的问题。”
“我还听闻,齐公子要分出一成给温箬,你不是最讨厌他吗?”
黑狐的眼神变得好奇生动,不似寻常的稳重之意,他摸了摸下巴处,还是觉得好奇,“是什么让你们化敌为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