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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小说>我花开后百花杀说的是哪种花 > 共枕(第3页)

共枕(第3页)

冷山月停下船靠了岸,她瞧着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便想送他回去。

山飞夜却摇摇头,道上回来此是因蛛毒发作,虽入城却没好好看过一眼,这回既到此处,便要玩玩再走。

山飞夜为证明自己身子无恙,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冷山月瞧他玩心大起,不想煞风情,便答应了。不过也只答应让他玩一小会儿,到时间了便得乖乖随她回去。山飞夜乖乖答应她的条件,同她一起进了城门。

夜城顾名思义便是不夜之城,城里夜间要比白日更热闹些。普通仙民是需要睡觉的,夜城日夜颠倒,现在这时分大多数人还在梦中呢。不过街上还是排了两列小商铺,以招待过往的行人和商旅。

冷山月走近看了看,铺上多是些吃食及玩意儿,米糕蜜饯不少,精巧的小玩物也颇多,倒是开了眼界。

夜城位于仙凡两界交界之处,是离人间最近的城池,也是和人间最像的城池,人间的吃食和玩物多在此处能见。

冷山月自小长在仙界,未曾去过人间,便也颇多好奇,缠着山飞夜问问这是什麽丶那是什麽。往往听山飞夜一番解释,她也会大悟般点头赞叹。

长街虽长,铺子却只设了一段,没走多久便快看过一遍。

山飞夜拉着冷山月走向街尾,停在一家铺子前,冷山月看着铺子上纸糊的灯具,问此为何物。

山飞夜道是花灯,原是人间之物,但仙界喜此物者甚多,便有人趁着前往人间的机会,将其手艺学了来,在仙界便传开了。

花灯有花相丶动物相,品类繁杂达数十种之多,冷山月看着那一只只动物和花朵被人做成灯笼的样式,颇觉新奇,一时看傻了。

直到山飞夜将一个粉色的花灯递到她的面前,她才回神,一看原是个桃花灯。

山飞夜将其买下便塞在冷山月怀里,花灯足有她半个身子大了。她便双手将其抱着,跟在他身後走出长街出了城门。

冷山月不记得宫殿的方向了,山飞夜便带着她飞上云端,拉着她一只手向那处飞去。

山飞夜道:“桃花灯是送给心爱之人的,当日阿夭送我一盏桃花灯,我没保护好,叫我弄丢了,今日我将它送你,补上一盏,你可不许弄丢了,那是我的心意。”

听他说心爱之人,冷山月耳根子都红了,别过头去。山飞夜又故意凑近看她的表情,弄得她无处可藏,忙将他的脑袋推了回去。

山飞夜笑了两声便作罢,他现在可不想做一个笑话她的恶人。

腾云半刻便至宫殿,山飞夜回到房中便躺了下去,冷山月还要准备药材煎药,将他安顿好,便出门去。

山飞夜掀开衣裳看了看伤势,红肿的皮肉此刻已经溃烂,面上的表皮已经磨碎了,血液和脓水便从衣服里渗了出来。

他看着满身血迹,白衣也染成了鲜红色,强忍着疼痛将衣物换下,却发现身上的皮肤已被粘走一层。

他取来干净的衣裳换上,生肉与衣物摩擦刺得他生疼,山飞夜咬咬牙忍了下去。换好衣裳後他便在床上躺下,再捏了个术法将换下的衣裳烧毁了。

山飞夜早先便一直用术法遮掩血迹,他怕冷山月看见会害怕。船在河上飘了一个时辰,他的血也便流了一个时辰,所幸伤口渗血不多,他稍加掩饰,冷山月也没从他脸上瞧出不对劲来。

山飞夜深知此劫艰险,不亚于此前任何一战,从前再难好歹有人陪着一起,这回却是他一人,要独自抗下所有。

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他灵力所剩无几,也掩饰不了多久了,他只想在此之前叫她少担心一些,让她无忧些。

山飞夜在床上躺平,伤口的疼痛还在作怪,他现在脑中所想,只剩下冷山月和花不杀了。

若他在花不杀醒来之前不能挺过去,这几日便是他此生最後时光了,山飞夜不忍心浪费一分一秒,想陪冷山月多做些事,陪她多说些话,哪怕只是静静看着她也好。

冷山月笨手笨脚,好在青黎和阿契还算机灵,在他们的帮助下,不多时药汤也煎好了,敷在伤口上的药泥也捣碎拌好了。

冷山月走进山飞夜房中,他还在床上躺着发呆,等她靠得近了,才觉察出动静,目光立时向她迎去,嘴角也随之扬起。

冷山月将他上身扶起靠在床头,将药碗端了过来,山飞夜闻见药味微微皱眉,她便道良药苦口,硬给他灌了下去。

冷山月伸手去解他的衣物,山飞夜将她的手按住不让动,只是他身子虚弱没多少力气,没撑多久便叫她制住,她再迅速解开他的衣裳,将他的胸膛露了出来。

冷山月却立时傻眼了,看着那一个个疮口,里面的生肉都显了出来,鲜血与脓水混杂,让那处看起来触目惊心。

山飞夜灵力有限,能遮掩外衣的血迹,却无法掩饰里面的伤口,冷山月硬要为他上药,他也拦不住,便只能这样让她看个清清楚楚了。

冷山月眼睛直直看着他的伤口,本能地伸手想要去触,却在半途反应过来,悬在半空手指发颤。她慢慢将他的衣裳都掀开,顾不上什麽羞耻不羞耻的,将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

“怎麽会这样?死东西,你明明都伤成这样了,为什麽不告诉我?带你出去那麽久,你一直都在忍着骗我是不是?为什麽要折磨自己,你不告诉我,我怎麽为你医治啊?”

冷山月有些气恼,攥紧了拳头却不忍砸在他身上,只得用力一锤床板泄气,将其砸个巨响。

山飞夜拉起她的手,小心安慰道:“山月,对不起,我怕伤势加重再也走不了了,便想趁现在陪你出去走走,我原本想让你放松一些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没有用。你别看伤口好像很吓人,其实都和之前一样,没什麽事的,我皮糙肉厚感觉不到疼的。你不是也常说我脸皮厚嘛,其实你不知道我身上的皮也很厚的,自然疼痛也就少了很多,你不用担心。”

“你听不出来那是气头上的话吗?哪有你这样强词夺理的啊?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待在床上,哪里也不许去了知不知道?大人那里我会留心的,你照顾好自己就好,听到没有?你现在这样还是不要穿衣服了,我会让青黎离你寝殿远一些的,这里只有你我,你也不要怕我不好意思,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治好你的伤才是最重要的,乖乖听话听到没有?”

冷山月将药碗拿了来,从头到脚一个个伤口敷过去。药材与生肉接触,山飞夜总要细细嘶上一声,她的动作也会一顿,安抚似的看他一眼,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放松。

伤口几乎遍布山飞夜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除了前面後面也有,冷山月根本无法想象他是怎麽能够忍得下来的,这般非人的折磨,有几人能扛得下来啊?

山飞夜再疼也不懂得叫唤,再苦也只知道自己咽着,冷山月每每看见他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心也要一揪,替他委屈。

一碗药很快就抹完了,冷山月只能再去弄来,他身上伤口太多,用药量也极大,她进进出出好几回,等她终于忙完,已到了晚饭的时候了。

吃过晚饭,再喂山飞夜吃了些东西,冷山月去花不杀房里看了一圈,见她无恙,才回房去陪山飞夜。

山飞夜的身子热量不减,汗水都和血肉黏在一起了,冷山月便用方巾帮他擦了擦皮肉完好的脸部和手脚,收拾完毕,才躺在床上,同他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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