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盼,你还在镇上嘛?刮了好大的风啊,你没有事吧。”沈珍珠有些着急。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声,以及祝翘盼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声,“翘盼,你怎麽了”,沈珍珠几乎快哭了。
“珍珠,珍珠,你说廖俊怎麽能这麽对我,怎麽能这麽对我!我这麽爱他,他为什麽要这麽对我。”
“翘盼,你在哪?你别吓我,你在哪?”
电话那头只剩嘈杂,没一会被挂断了,沈珍珠害怕极了,她立刻给池放打了电话,“池放哥,我找不到翘盼了,你能帮我一起去找她吗?求你了,池放哥。”
她急得哭出声来,又极力克制着,只是声线控制不住的颤抖。
没一会对面传来声音,“小珍珠,我在楼下等你。”
是温辞,沈珍珠僵硬地看向手机,明明打得是池放的电话,为什麽接的是温辞,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坐上车,沈珍珠低着头掉眼泪,她实在是太担心祝翘盼的状态了。
温辞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张纸巾,“知道她在哪个位置吗?”
“不知道,只知道翘盼在镇上,在很吵…很吵的一个地方,”沈珍珠吸了下鼻子,“辞哥,你能不能快点带我去找她。”
“没事的,很快就会找到她。”
沈珍珠擡起头看她,泪眼朦胧,似乎在问真的吗。
车後座,一向活泼的池放也变得寡言起来,车内安静得可怕。
没一会池放有些不自在地说,“她情绪不太好,会不会是去酒吧喝酒了,这镇上就两家酒吧,要不先去那里找找。”
祝翘盼已经数不清喝了多少杯酒了,只知道脑袋涨得很疼,但比脑袋更疼的是心脏。
她一仰头,又喝下一杯,正要继续接着喝,一只手忽然截下了酒杯。
一个白净的男孩站在一旁,劝道,“姐姐,你已经喝很多了,你家在哪啊?”
祝翘盼狂笑起来,试图从男孩手里抢回酒杯,未果,她怒视着男孩,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扔到男孩脚边,“滚,你不就是想要钱吗?给我滚”,她揪住男人的衣领,像要揍人。
见没法拿回酒杯,祝翘盼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仰头灌,眼泪和酒一起被吞到了肚子里。
一个力道袭来,沈珍珠紧紧抱住祝翘盼,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
祝翘盼拉着沈珍珠左看看右看看,傻笑起来,指着一旁的男孩喊,“看到没有,就算没有你廖俊又怎麽样,我有得是人爱。”
男孩一脸无语,把酒杯放回了桌上,对着沈珍珠说,“让你朋友少喝点吧”。
“翘盼,我们不喝了好不好,我们回去”,沈珍珠低声哄她。
祝翘盼抱着她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哇哇哇,珍珠,我爱他,我真的好爱好爱他,我好难受”,捧着心口的地方,祝翘盼仿佛快喘不过气来了,“珍珠,我不要这颗心了,你帮我把它拿出来好不好,我要痛死了。”
沈珍珠替她擦眼泪,怎麽也擦不完。
两人抱着一起哭起来,祝翘盼把酒杯递给她,“珍珠,你陪我一起喝好不好。”
“好,我陪你一起喝。”
两个大男人在一旁直接傻眼了,他们不是来接人吗?怎麽就这麽喝上了。
池放看看已经喝上的沈珍珠,再看看旁边黑脸的温辞,默默把想说的话憋住了。
温辞大步走上去,这时沈珍珠已经喝下肚两杯,脸色红润像是抹了脂粉,他准备从沈珍珠手里拿走杯子时,被沈珍珠不轻不重地打了下手。
池放在一边看傻眼了,听到沈珍珠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坏蛋,不可以抢。”
祝翘盼也说,“不可以抢”,把面前的酒都圈到了怀里,沈珍珠也伏在桌上圈住面前的酒杯,傻笑,“不可以抢的。”
“小沈妹妹这是…也醉了?”池放惊掉了下巴,机械式询问。
“以後不能让她喝酒了”,温辞瞥了一眼池放,语气不快,“还愣着干嘛,把人带回车上去啊。”
“奥奥”,池放摸了摸後脑勺,去扶沈珍珠,就见温辞把沈珍珠拉起来,下巴一扬,示意他去扶祝翘盼。
沈珍珠软趴趴地靠在温辞怀里,笑嘻嘻地问,“我可不可爱?”
“可爱”
“那我乖不乖?”
温辞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好乖。”
“那你喜不喜欢我!”
她从他怀里挣脱,站在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