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紧张啊,又不是结婚照”,他又笑她。
沈珍珠把照片放进书包的内侧,有些不好意思,故作生气地说,“不要理你。”
“不要理谁?”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沈珍珠不愿意给她摸了,弯腰从他手里逃出来,温辞却乘机抓住她的帽子,她因为受力,被带入他的怀里,两只小手撑在他坚实的小臂上。
那一刻仿佛是精灵挥动翅膀,一根羽毛轻飘飘落到温辞心上,带着酥麻,和无法抓挠的痒意。
秒针在他们的眼中停止了转动,只有两颗心在滴答滴答。
温辞难得有了几分认真,他说,“小珍珠,我希望成为你世界里长久的那个人。”
当晚的月色澄澈,像是初见时,沈珍珠仰头看温辞的一双鹿眸。
慢慢的,他靠近她,他为她弯腰,为她折服,这时的沈珍珠很不乖,眼睛瞪得圆圆的,懵懂地看着温辞,温辞失笑,用宽厚的手掌遮挡住她诱人犯罪的眼睛。
他的呼吸很热,比夏日的晚风还要干燥,渐渐地和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为什麽要躲?”
那天回去之後,温辞这样问她。
纵然她躲在他怀里偷笑的样子很是可爱,可温辞还是为没亲到沈珍珠而耿耿于怀。
沈珍珠收到讯息时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她把脸悄悄埋在被子里,就像要躲着屏幕对面的温辞偷看似的。
好一会才想起要回温辞,对着按键删删减减,最後有些傲娇地回了句废话,“才不要告诉你?”
谈起恋爱来的温辞也开始爱说废话,逗猫一样,“为什麽不告诉我,乖乖?”
沈珍珠被他亲昵的的称呼吓到,在心里小声骂他大流氓。
温辞:乖乖?
对面大概猜到她的情绪,故意又发了一句,像在催促。
沈珍珠:你是大坏蛋。
温辞:乖乖,只对你坏。
沈珍珠忽然觉得江城的天气真的太热了,温辞太不知羞了。
温辞:下次亲好不好。
才不要,沈珍珠想着,又自然地想到下次见面该是她开学的日子了。
杜子归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居然看到温辞对着手机傻笑了好多下。
“哥,你嘴角都要咧到这来了,你知不知道?”杜子归用手比划到眼睛下面。
温辞睇他一眼,说道,“你自己没高兴的事吗?看别人笑?”
杜子归扁扁嘴,翻了个白眼,试探他,“我没女朋友啊。”
“多嘴。”
明明笑都压不住了,还嘴硬呢。
杜子归冲着离开的温辞喊,“哥,到底有没有啊?”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在温辞这招了冷待,杜子归立即去沉湛那找存在感了。
“卧槽”,沉湛头发湿哒哒的,脖子下边还沾着水珠,隐约露出几分春色,“你可真会挑时候,觊觎我身体是吧。”
看到沉湛洗澡比吃屎还难受,杜子归没气,轻飘飘说了句,“白斩鸡。”
正在那娇羞裹身体的沉湛一个大鹏展翅掀开了浴巾,“嫉妒哥,来比比。”
“不熟,我和你不熟,沉大少,你越界了。”
“嘁,你打视频该不会就是为了偷窥本少洗澡吧”,事实证明热暴力比冷暴力更难让人接受,杜子归後悔了,还是那句话,比吃了那啥还难受。
“你听不听,不听我挂了。”
“你都特地打给我了,本少还是要给你几分面子的,容禀了。”
“神经。”
杜子归平静地说,“今天辞少笑了。”
沉湛淡淡地答,“哦,他笑不正常吗?”一整个笑面虎,灿灿烂烂地阴暗爬行。
“对着手机傻笑的。”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