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黄梅完全处于盛怒之中,她大吼,“还要怎麽顺着她,没有大小姐的命,还敢给老子摆起大小姐的谱来,她今天敢回来,看老子不把她腿打折了。”
“阿姨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实在是喜欢珍珠。”
“你放心,她嫁给你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由不得她,就算是绑我也给你绑到沈家去。”
本来黄梅就满意沈志远,现在沈珍珠还把人脑袋砸破了,她更加觉得还好沈志远瞧得上沈珍珠,不然这比医药费都能要掉她的命。
温辞手里还拿着毛巾,另一只手划开接听键,听到杜子归调笑的话,“辞少在江城出差出得如何了?”
他可以咬重“出差”二字,没想温辞根本不搭腔,“没事就挂了。”
温辞摩挲着手里的毛巾,朝浴室外看去,沈珍珠躺在床上,像只缺氧的小鱼一样呼吸,脸蛋微微鼓起,带着几分红润。
越是这样,杜子归越发确认温辞这次是栽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温辞,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毛毛躁躁的。
“沉湛可等着看你的笑话呢,当初他求你给他和林星在伯父伯母面前说些好话,结果你居然跟他说喜欢不喜欢都一样,门当户对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温辞看着沈珍珠,声音放轻,“不巧,我既不是书香门第,更没有富甲一方,配她刚好。”
嘴硬的哟,杜子归轻蔑一笑,意味深长,“哦,那我就不拦着沉湛了,辞大少爷。”
温辞随手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原本从不套手机壳的手机多了个黑色的保护壳,而一只彩色的蜗牛违和地悬挂在手机壳上。
他轻轻捏了下沈珍珠的脸蛋,“小珍珠,起来擦擦脸。”
把沈珍珠从雨里带回来她就累得睡着了,但头发和衣服都还湿着,温辞只好叫她。
女孩秀气地皱了下鼻子,随後毫不客气挥开了温辞的手,抱怨地嘟囔,“不要闹。”
竟然还反咬一口,温辞失笑,泰然自若地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手指一下下卷着沈珍珠的头发,“要是再不起,那我就为你效劳了”,声音染上了几分哑意。
温辞见她睡得安心,故意用发尾扫过她的鼻子,一下一下的,不一会沈珍珠就伸手想抓,偏偏喝了酒,又实在困,好几下都抓不着,最後居然在梦里气哭了,睁开眼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十足的委屈。
温辞的手指还卷着她的头发,和她四目相对,徒生几分被抓包的尴尬,他收了力气,头发像小齿轮一样转开,而头发的主人扑了上来。
“不乖,咬你”,他低眸,整个人掉入一片星河。
星河流转,温辞吞咽了下,那“小兽”的幼齿也紧跟着滚动的“小球”而上,她舔舐着,撕扯着,控住了温辞的命门。
温辞难耐地仰起头,声音粗重,“乖乖,再不放开我就吃掉你。”
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却松了牙齿,揪着他的前襟仰头看他,半晌一只手捂住了温辞的嘴巴,“不许说话,我要吃掉你啦。”
温辞被她整个人斜压着,索性松了力,靠着床头柜散漫地问,“乖乖,要怎麽吃?”
“告诉我,嗯?”
他靠近她,先是眼神缠绕,再是呼吸交织,他的鼻尖触上她的,碰上的那一处仿佛燃起火焰,又像落了积雪,分辨不清冷热,更没有了知觉。
原来,当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听觉和视觉的,世界是寂静的,眼前是眩晕的,却唯独你心跳震动的声音热烈,你的所有细节都清晰。
一触即离,沈珍珠懵懂地看着温辞,他一只手放到沈珍珠的後脑勺,另一只手则悄悄攀上她的腰肢,他说,“乖乖,闭眼。”
下一秒便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瓣,像蜜桃一样多汁,像果冻一样柔软,像是碰上了蜗牛的触角,湿漉漉又带着痒意。
“呜呜…”,仿佛溺了水,沈珍珠冲撞着啃咬温辞的唇,他步步後退,最後喉间溢出一分轻笑,双手一摊,自然地垂在身侧。
她整个人都躺在他胸前,嘴唇红润,眼睛浸了水一般。
沈珍珠擡头看他,见到他有些破皮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用手摸摸他的伤口,温辞从鼻腔中哼出声。
她把手收回,轻轻地对着他破皮的地方呼气,只呼了两下,温辞就受不住了,手臂藤蔓一样缠上沈珍珠的腰,呼吸相缠的瞬间,温辞哑声说,“小珍珠追着咬做什麽?我又不小气,要吃,管够。”
不一会,沈珍珠就要溺毙,呼吸全被温辞夺走,腰间的手臂像铁链一般越缠越紧,她偏头,才小喘一口,温辞立刻不满足地用一只手制住她的脑袋。
“啊…”,沈珍珠惊呼一声,人已经被高高抛起,稳稳落在温辞怀里,她双手双脚皆依附着他,连呼吸都被他毫不客气地掠夺着。
“乖乖,换气。”
他分心叫她,抱着她入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