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千寿郎的承诺,如同涓涓细流,虽然微弱,却充满了不容忽视的韧性和担当。
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同伴的前行。
炼狱杏寿郎看着迅成长、勇于承担责任的弟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炭治郎感受着来自炼狱兄弟毫无保留的支持,心中充满了暖流,他深深鞠躬:“是!非常感谢!”
手记被毁的阴霾并未持续太久,炼狱杏寿郎雷厉风行的性格让他立刻将想法付诸行动。
他大手一挥,洪亮地说道:“唔姆!既然已经明确了方向,那么事不宜迟!炭治郎,我们现在就去庭院,让我看看你目前的水准!”
“是!”炭治郎立刻精神抖擞地应道。
于是,几人从沉闷的书房移步至宽敞的庭院。
炼狱杏寿郎与炭治郎相对而立,立刻开始了指导与切磋。
灼热的炎之呼吸与炽烈的火之神神乐(尽管炭治郎还未能完全驾驭)在空气中交织、碰撞,激起阵阵热浪与火星。
静弥和炼狱千寿郎则安静地坐在廊檐下,看着场中挥汗如雨、眼神专注的两人。
炼狱千寿郎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兄长高大挺拔、如同火焰般耀眼的身影。
又落在努力调整呼吸与姿势的炭治郎身上,那双与炼狱杏寿郎相似的眼眸中,不禁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与淡淡的失落。
他望着庭院中交锋的身影,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身旁的静弥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兄长……他没有收继子。本来,按照传统,应该由我来担任兄长的继子,作为柱的候补努力累积功绩才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但是,我的日轮刀……没有变色。”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颤抖。
“如果剑术不够精湛,无法与呼吸法真正契合,日轮刀就不会变色。然而,不论我做了多少修炼,付出了多少努力……都还是没有办法让它改变颜色……”
炼狱千寿郎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坚强一些:“所以,我只好放弃了成为剑士的道路。我会用别种形式帮助别人,支撑兄长,支撑鬼杀队。”
然而,当他提到之前那令人心悸的消息时,声音中还是泄露了后怕:“所以,当兄长重伤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我很害怕……非常害怕。我怕炎柱的传承会就此断绝,怕在炼狱家悠久的历史上,因为我的无能……划下一道无法弥补的伤口。”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自身无力的懊恼,以及对家族传承的深切担忧。
一直沉默聆听的静弥注视着千寿郎。
她能感受到这个少年心中那份沉重的压力与纯粹的心意。
过了片刻,静弥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力量的形态,并非只有一种。”
她的目光也落在庭院中那个如同烈焰般燃烧的身影上,“杏寿郎他,肯定从未因此看轻过你。”
视线转回炼狱千寿郎身上,语气平和而肯定:“你所选择的道路,同样是支撑着现在的重要基石。请你,朝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继续迈进吧。”
她的声音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却像冰雪融化后的溪流,清澈地流淌过心间。
“杏寿郎他,肯定会支持你的。”
炼狱千寿郎怔怔地听着静弥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句肯定的断言,仿佛一道光,照进了他心中隐秘的角落。
兄长的确从未责怪或逼迫过他,总是肯定他的家务,感谢他的支持……
是他自己一直困守在“无法成为剑士”的遗憾和自责里。
炼狱千寿郎用力眨了眨有些热的眼睛,看向庭院中正指导着炭治郎的兄长,又看向身旁气质清冷却话语温暖的静弥,心中那份沉重的枷锁,悄然松动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膛挺起,脸上重新露出了更加坚定的神色。
“嗯!谢谢你,雪柱大人。”他目光再次投向庭院时,那份羡慕并未完全消失,但却多了几分释然与明确的方向感。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好这个家,支撑好兄长,这同样是一条值得坚持的、正确的道路。
黄昏时分,天边的云霞被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炭治郎和静弥向炼狱兄弟道别,准备返回蝶屋。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炭治郎再次郑重地道谢。
“感谢招待。”
“路上小心,炭治郎!静弥!”炼狱杏寿郎洪亮地回应,炼狱千寿郎也站在兄长身侧,用力地点头。
就在他们转身欲走之际,一个提着酒壶、步履略显蹒跚的身影从街道那头走来,正是外出买酒归来的炼狱槙寿郎。
他原本低垂着脑袋,目光涣散,但在经过炭治郎身边时,脚步却猛地顿住。
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