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去吃饭了。”两位侍童乖巧应声,退出房间。
但走到门口,两人又忍不住回过头,脸上洋溢着纯真的依赖和喜爱:
“我最喜欢鲤夏花魁了。”
“我也是。”
鲤夏花魁看着她们,眼中漾开真切的笑意:“好啦,我也很喜欢你们,知道了就快点去吧。”
房门被轻轻拉上。
鲤夏花魁转回身,看着镜中那个明艳动人、即将迎来新人生的自己,控制不住地扬起唇角:“那两个孩子真是的。”
“鲤夏小姐。”
一道少年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沉稳。
鲤夏花魁微微一怔,回头望去。
只见房间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正是已经换回鬼杀队装扮、背后背着木箱的炭治郎。
他褪去了女装和妆容,恢复了少年的清朗挺拔,眼神坚定。
“小炭?”鲤夏花魁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请原谅我的无礼,”炭治郎跪坐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装着钱的信封,双手恭敬地从地上往前递去。
“我要离开鸨屋,在这里打扰时的伙食等费用,能不能劳烦你转交给老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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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夏花魁没有立刻去接钱,她的目光落在炭治郎的衣着和那个显眼的木箱上:“小炭,你那身打扮是?”
“虽然出于某些原因扮成女性的模样,但其实我是男的。”炭治郎坦诚地回答,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
鲤夏花魁闻言,反而轻轻笑了,了然地点头:“这个我知道,毕竟一看就知道了,声音也是。”
“哎?”炭治郎瞬间变成了豆豆眼,一脸懵圈。
‘……不,那么早就暴露了吗……’他内心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打击。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男孩子,”鲤夏花魁语气平和,“只是在想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认真起来,“你也是迫于无奈吧?担心须磨这件事是认真的吧?”
“是!这是真的,我没有说谎!”炭治郎立刻挺直脊背,急切地保证,眼神无比真诚,“我和静弥姐一定会救出消失的那些人!”
“静弥姐?静子吗……”鲤夏花魁若有所思,“我从开始就觉得她身上那种锐利的气息不像普通人……”
她轻轻舒了口气,“谢谢你们,这样我就稍微放心了。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
“这样啊,真是可喜可贺。”炭治郎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居然有人愿意娶我这种人为妻,我现在真的觉得好幸福。”鲤夏花魁的语气带着一种如梦似幻的喜悦,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谦卑。
炭治郎立刻摇头,语气坚定地反驳:“请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和静弥姐都觉得鲤夏花魁是很好的人。”
“是吗,谢谢你们。”鲤夏花魁被少年直白的善意温暖,笑容更深了些,但随即,那笑容里掺入了一丝阴霾。
“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留下来的大家……即使生了什么不详的事,我也没办法调查……”
“那是正常的,请别在意。”炭治郎安慰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继续保持微笑吧。”
他希望这个温柔的女性,能带着笑容走向她的幸福。
鲤夏花魁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的少年,担忧再次涌上心头:“我不希望连你和静子也消失,小炭。”
炭治郎回以她一个充满力量和信心的笑容,他躬身行礼,然后利落地起身:“那我走了,祝你幸福。”
“谢谢,”鲤夏花魁看着他,将最后的牵挂托付出去,“小炭你也是,须磨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炭治郎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身影消失在门后。
房间内,鲤夏花魁独自坐在镜前,镜中映出她美丽却染上忧思的容颜。
窗外,游郭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繁星,却照不亮房间里正在滋生的黑暗。
鲤夏花魁听到身后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像是衣料摩擦,又像是某种更柔软、更危险的东西在移动。
鲤夏花魁心下一动,以为是炭治郎去而复返。
她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过头:“你忘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