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皱眉直接无视,继续往前走,妮可拉声音变得很尖锐,“你信不信我撞死你。”
“那你试试。”
“你他妈回来!”妮可拉气急败坏从座椅旁抓了一个东西丢出去,相片轻飘飘落在车前面两米的地方,她气急败坏拍着方向盘。
弗兰听到了,弗兰无奈了,弗兰一回头看着气得要哭的大小姐,上前捡起地上的照片。
看清照片那一刻弗兰愣住了。
年幼自己坐在爷爷的肩膀上,他们身後是一颗柠檬树,这不像法尔州的风景,法尔州常年很冷,不太容易养活这样的作物。
“你们登船的那几天,一名医生试图以故意伤害罪,非法拘禁罪勒索威廉姆斯·弗里克,”妮可拉冷笑一声,“他可是大人物了。”
“弗里克的秘书团队处理了这件事,那名医生死前将照片转交给另一名医生,然後那名医生转交给我,这张照片对你很重要吧?那名医生说这对你是很关键的东西。”
弗兰看着照片觉得怪异极了,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那种幸福活泼的样子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他记忆里的童年痛苦且模糊。
“你想用这张照片威胁我什麽?”弗兰盯着照片没有看妮可拉一眼,“让我替你收集罪证,做什麽事情?”
弗兰觉得可笑,他看着穿着薄裙的妮可拉,看透了她毫无生存能力,“你们是一个姓氏,一样的血,他出事对你能有什麽好处?”
妮可拉茫然极了,“这破照片能威胁你什麽?我是想告诉你,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可以成为同盟。”
弗兰一言不发。
“我不管什麽好处不好处,我爸的儿子可太多了,少了一个又怎麽样?我要他死。”
漂亮的蓝眼睛里所有的欲望看得一清二楚,她恶狠狠盯着他,眼神直白可怕。
“他要卖了我的人鱼,我要他死。”
“你觉得他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人物吗?”妮可拉笑了,“你看他如此得意是个人物了,我告诉你,他在我们家不是那麽重要的东西。”
“爸爸的儿子很多,就算威廉扶持的代理人当上总统那又怎麽样?究竟是弗里克家族的扶持还是他的扶持。”
弗兰心里很冷,更觉得厌恶极了,“你想怎麽杀了他。”
“他不肯见我,我没有单独和他相处的机会,”妮可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把他骗出来,我把他一枪杀死,我的枪法很不错,相信我,我要把他砍成碎片喂鱼。”
她越说越天真越说越激动,天真里掺杂着无知的血腥,她发现弗兰无动于衷再次愤怒了。
“他做了那麽多事,你不想让他死吗?!”
“我也想一枪杀了他,我也想把他砍成碎片,但妮可拉,他不值得你去杀人。”
弗兰将照片还给妮可拉,“事情到此为止。”
“你们男人都是懦夫,拿上你的照片滚!”
弗兰听到妮可拉哭了,他回头看着妮可拉把照片又丢了出来,哭得鼻尖通红。
“我不用你杀他,我知道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可以。”弗兰加重了语气。
“人鱼会希望你这样做吗?”
“她不是人鱼,她有自己的名字。”
大小姐哭得委屈极了,“我给她取了四十多个名字,我替她命名了,我还给她想了一堆姓氏,她和正常人一样了。”
维勒本该也有姓氏。
弗兰觉得更冷了。
荒唐放纵的一夜之後,他依然为他心软了。
他刻意忽视这种情绪,觉得自己应该办完事情之後冷静几天,反思几天。
他疲惫地询问,“让你转交给我照片的医生叫什麽?”
“里斯……里斯什麽?他说你知道他的,他的眼睛很大看起来失魂落魄。”
里斯特医生。
我以为他死了或是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