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喜欢上雷尔夫,我更希望他喜欢你。”
弗里克伸手西蒙送上了烟,这代表他此刻有心情好好聊一聊。他擡眼隔着烟雾看着他,“你认为我和他一起渡过了多少时间?十二年,我亲爱的孩子。”
“如果第十二年他仍不爱我,我想他再无喜欢我的可能。”
“他们确实很般配不是吗?一样的年纪,同样的学校,漂亮的躯体,同样的爱好。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如此般配然後相爱吗?我不能。”
“所以我希望他喜欢你,喜欢上我亲自培养的産物,喜欢上不完整的你,你越是得逞我就越是痛快,因为这样我会觉得。”
“我爱的人,不过如此。”
弗里克的眼神完全变了,他咬着烟,湿润的眼里有恨意,维勒意识到自己是他的对手,又是他的棋子。
“你之前说他不是你的宠物,你撒谎了。”
维勒感觉到恶心,面部表情没有控制好,他对弗里克也有同样的恨意,他说话的声音很尖利,他像是隔着笼子恨着饲主。
“他分明也是你的宠物啊,父亲。”
“所以呢?你能做什麽?”
弗里克不介意维勒的态度,他饲养长大的东西还能做什麽呢?
把弗兰置于和维勒一样的处境折磨,他有一种报复後的疼痛与愉悦。
他在心里轻视他的神明,弗兰在他心里越是愚蠢可笑,就显得另一个形象愈发完美。
他一个月之内参与了两次晚宴,隔着面具他审视着每一位面具人,他在等候那位与弗兰截然不同的,绿眼睛贵客。
弗兰当然知道弗里克在等他扮演的角色,他盯着一楼的狗,听着伊恩喋喋不休讲着弗里克的行动。
“不急,不到我们行动的时候,不能让他最近太得意……”
陨石边牧忽然呕吐,弗兰的话戛然而止。
少年放下杯子抱着它,边牧发出低吼,少年松开了手。
“那只狗怎麽了?”
伊恩·雷尔夫支着下巴往楼下看耸耸肩,“不知道,这几天给了他更多的食物,但那个男孩不理它了。”
弗兰收回目光。
几天後的一个下午他发现狗不见了,少年也不见了。
“那条边牧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