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本该靠坐在另一侧车轮处的蒋家老四不见踪影!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人呢?
不是会现什么了吧?
要真如此,自己该趁着事情没暴露前,赶紧跑!
可是,要真跑了,计划无法如约实行怎么办?
干完这票,就能金盆洗手,改头换面当个普通人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事。
眼下,美梦即将成真!
所以,不能跑,稳住。
蒋老四未必现了什么,说不定人家解手去了呢。
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身后就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借着火光,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
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静静望着对方。
英子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难道问他:你去哪了?你是不是跟踪我?你看到什么了?
不打自招么!
蒋老四率先挪开目光,走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把被子重新裹好,闭上眼,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不管这个女人想做什么,都不会阻止。
因为站长交待的任务就是破坏盐田农场的建设。毕竟农场建好了,劳改犯被源源不断往那送,海市的治安就会越来越好,经济展越来越快。
有人替自己动手,乐见其成。
山上山下的热闹都归于沉寂。
次日,医院这支小队早早出。
本想着中午时追上大部队,可应了那句老话:上山容易下山难。
太阳西斜时,才到达山脚。
大部队早已离开。
“咦?怎么这么多牲口?”朱兴财指着无精打采跪卧在路旁的马牛驴骡,很是诧异。
“老大,你终于下来了!”一个蹲在块石头上的年轻小伙使劲招手。
“癞痢头,怎么回事?”朱兴财认出了运输队的牲口
年轻小伙愁眉苦脸地挠挠稀疏的脑袋,“不知道,大概昨晚给牲口喝的水不干净,从半夜起就开始拉稀。”
“其他人呢?都走啦?”朱兴财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还是忍不住问。
“有人说今晚可能下雨,大家怕路上找不到落脚点,都急着赶路。”瘌痢头很是骄傲,“老大放心,咱们的人都没走,都要等你一起。”
“人呢?”朱兴财转了一圈,留下照看牲口的,都不是自己弟兄。
“找草药去了。”
“货呢?”
“藏在山洞里。”
朱兴财的心放回了肚子,赶紧招呼郑院长等人休息。
这些本不归他管,可念着白玉蓉的好,总想替她多做些,比如照顾郑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