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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最终的真相（第2页）

霍震霆紧紧回握那只颤抖的手："慢慢说，不急。"

"後来。。。我被送走了。。。霍震杰。。。他们说他死了。。。"阮小绵的声音支离破碎，"但我记得。。。记得他最後对我说。。。'活下去，等哥哥来救我们'。。。"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捅进霍震霆的心脏。他的弟弟，到死都相信哥哥会来救他。。。而他没有。这个认知让霍震霆的呼吸几乎停滞。

"你父母呢？"霍震霆轻声问，"他们知道吗？"

阮小绵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妈妈。。。她可能是实验室的人。。。後来带我逃走了。。。"他痛苦地皱眉，"记忆很乱。。。但我记得父亲不是亲生的。。。他收养了我。。。为了保护我。。。"

这个信息让霍震霆心头一震。阮小绵的母亲是实验室的人？那麽他的父亲。。。那个为了保护证据而死的阮志明，其实是养父？

"陈爷。。。他想要什麽？"阮小绵突然问，眼神变得清明，"为什麽追着我不放？"

霍震霆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你的基因。据说是GX-9实验最成功的案例，价值连城。"

阮小绵苦笑一声："所以我只是个。。。实验品？"

"不。"霍震霆斩钉截铁地否认，双手捧住阮小绵的脸，"你是阮小绵。我爱的那个画家，倔强又温柔的小傻子。"

这个直白的告白让阮小绵瞪大眼睛，泪水再次涌出。霍震霆低头，轻轻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不管你的基因如何，身世如何。。。"霍震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要的是你这个人。懂吗？"

阮小绵的嘴唇颤抖，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霍震霆将他轻轻搂入怀中，下巴抵在他发顶，无声地给予安慰。

窗外，雨势渐小，东方泛起一丝微光。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他们面临的，将是最危险的决战。

第二天傍晚，码头。

霍震霆站在集装箱堆场的阴影处，通过耳机听取各小队的汇报。按照计划，徐世勋已经带着"假阮小绵"前往预定地点，而真正的阮小绵被秘密安置在安全屋，由最信任的保镖保护。

"老板，徐总监到了预定位置。"耳机里传来报告，"陈爷的人也出现了，大约十五人，有武器。"

霍震霆眼神冰冷："按计划行动。"

他悄悄移动位置，从高处俯瞰整个码头。徐世勋站在一艘货轮旁，身边是两个保镖押着的"阮小绵"——实际上是个身材相仿的便衣警察。不远处，陈爷带着几个手下走来，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交易似乎进行得很顺利。陈爷检查了"货物"後，示意手下递过一个手提箱。徐世勋接过箱子，打开检查，点点头。就在陈爷的人准备带走"阮小绵"时，埋伏的警察突然冲出，枪声瞬间响彻码头。

霍震霆没有参与这场混乱，而是带着精锐小队直奔货轮的底舱。根据情报，真正的交易地点其实在这里，徐世勋和陈爷的会面只是障眼法。

底舱昏暗潮湿，堆满了货物。霍震霆示意小队分散搜索，自己则走向最里面的一个集装箱。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样品准备好了吗？"一个带着口音的男声问。

"当然。"徐世勋的声音响起，带着霍震霆从未听过的冷酷，"比约定的更完美。二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霍震霆悄悄推开门缝，看到徐世勋和一个白发外国人站在一起，面前是一个冷藏箱。徐世勋从箱子里取出几个试管，里面是暗红色的液体——血液样本！

"GX-9最终版的效果远超预期。"徐世勋的声音充满狂热，"9号实验体的基因稳定性是7号的十倍，完全符合大规模生産要求。"

白发男子满意地点头："价格翻倍。我们需要更多样本。"

"已经安排好了。"徐世勋微笑，"他就在医院，随时可以提取。霍震霆以为自己在保护他，实际上是为我们圈养了完美的实验体。。。"

霍震霆的血液瞬间沸腾。他猛地踹开门，枪口直指徐世勋："背叛者！"

徐世勋明显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霍总，真巧。"语气轻松得仿佛在打招呼，"正好介绍一下，这位是史密斯博士，GX-9项目的投资人。"

白发男子警惕地後退一步。霍震霆的枪纹丝不动："二十年了，徐世勋。你潜伏在我身边，就为了这一天？"

"为了这一天？"徐世勋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疯狂的恨意，"我是为了复仇！霍震霆，你知道GX-9实验死了多少孩子吗？二十七个！二十七个无辜的生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父亲！"

霍震霆皱眉："什麽意思？"

"你父亲是第一个投资者！"徐世勋的眼神变得狰狞，"他出钱让我父亲进行人体实验，想创造'完美基因'！实验失控後，他又想销毁所有证据，包括那些孩子！"

这个指控让霍震霆心头一震。父亲投资了那个疯狂实验？不，不可能。。。父亲是正直的商人，从不涉足非法研究。。。

"你撒谎。"霍震霆冷声道。

徐世勋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地上："自己看！"

霍震霆低头，照片上是父亲和陈爷站在一起，背景赫然是那个实验室，墙上清晰可见"霍氏基因工程"的标志。照片背面写着日期：2001。8。15，正是实验开始的时间。

"我父亲。。。不知道实验内容。"霍震霆声音低沉，"否则他不会。。。"

"不知道？"徐世勋讥讽地打断，"那他为什麽在发现後第一时间杀了所有知情者？包括我父亲！"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仇恨，"我花了二十年接近你，就是为了这一天。让你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