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雷霆之怒
凌晨4:17·主卧
阮小绵在手机屏幕的冷光中瞪大眼睛。微博热搜榜前五名全是深红色爆字:#刘氏集团财务造假#丶#刘志伟学术贿赂#丶#刘阳抄袭论文#丶#雇凶伤人监控曝光#丶#霍氏集团声明#。
他点开第一个话题,置顶的是财经日报的深度报道:「刘氏集团近五年财务造假金额超20亿,多起医疗事故被曝用钱压平」。评论区炸开了锅:
【医疗器材造假?这是谋杀!】
【听说昨天刘志伟的私人飞机都被扣了】
【活该!看霍氏发的监控没?那刀都捅到人】
阮小绵手指发抖地点开霍氏官微。最新声明只有简练的一行字:「法律会给出答案」,下面附着的视频让他的呼吸瞬间停滞——高清监控里,戴鸭舌帽的彪形大汉掏出弹簧刀,寒光闪过,他冲上去的身影单薄得像张纸,随後是清晰的划伤画面,鲜血瞬间浸透白衬衫。
"别看。"手机被抽走,霍震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睡觉。"
阮小绵擡头,男人站在床边,西装笔挺得像要出席重要会议,眼下却有淡淡的青黑。
"你。。。没睡?"阮小绵小声问。
霍震霆将手机调成静音放远:"处理点事。"俯身检查他的绷带,"痒?"
阮小绵下意识要挠左臂的伤口,被霍震霆握住手腕。男人从床头柜取出冰袋,轻轻敷在绷带上。凉意暂时缓解了愈合期的刺痒,阮小绵舒服地叹了口气。
"再睡会儿。"霍震霆拉上窗帘,"六点医生来换药。"
阮小绵拽住他的袖口:"你呢?"
霍震霆犹豫片刻,脱掉西装外套躺到他身边:"一小时。"
阮小绵窝进他怀里,闻到了淡淡的咖啡味和龙涎香。霍震霆的胸膛温暖坚实,心跳声平稳有力。他听着这个节奏,眼皮渐渐发沉。
朦胧中,他感觉霍震霆轻轻吻了吻他头顶,随後是极轻的关门声。
上午9:00·客厅
林修远推眼镜的动作顿在半空。电视里正在播放晨间新闻,刘志伟被记者围堵在法院门口的狼狈模样占据整个屏幕,西装皱得像咸菜干,领带歪到一边。
"刘氏集团股价开盘跌停。"女主播的声音字正腔圆,"董事会已紧急罢免刘志伟董事长职务。。。"
阮小绵用没受伤的右手戳着平板:"MIT发声明撤销刘阳学位了!"划到下一页,"哇。。。连高中竞赛奖都被扒出抄袭!"
赵明哲端着果盘过来:"吃水果。"叉起一块蜜瓜喂到林修远嘴边,"甜的。"
林修远张嘴接过,眼睛还盯着电视:"这麽快。。。"
"证据充分。"赵明哲轻描淡写,"只是加速流程。"
阮小绵偷瞄厨房——霍震霆正在接国际电话,流利的英文带着冰冷的压迫感:"。。。立即冻结所有关联账户。"顿了顿,"不,不留馀地。"
窗外阳光正好,照得霍宅草坪泛着金光。谁也想不到,这样明媚的早晨,某个商业帝国正在轰然倒塌。
中午12:30·餐厅
午餐比平时丰盛。当归鸡汤冒着热气,清蒸鲈鱼剔好了刺,连米饭都煮得格外软糯——适合伤员的口感。霍震霆切牛排的动作优雅精准,仿佛早上那个让对手破産的男人不是他。
"下午去医院复查。"霍震霆将切好的牛排推到阮小绵面前,"王教授亲自看。"
阮小绵点头,叉起一块牛肉:"刘氏那边。。。"
"结束了。"霍震霆喝了口咖啡,"刘志伟涉嫌多项刑事犯罪。"放下杯子,"至少十年。"
赵明哲正在给林修远挑鱼刺:"刘阳的留学签证作废。"声音平静,"学术不端记录全球联网。"
林修远推了推眼镜:"谢谢。"
赵明哲摇头:"不用谢。"将挑好的鱼块放进他碗里,"应该的。"
阮小绵看着对面两人的互动,突然想起什麽:"修远哥,实验室数据。。。"
"昨晚发的。"林修远抿了口汤,"医疗器械热原检测造假。"顿了顿,"三起医疗事故的直接证据。"
霍震霆和赵明哲对视一眼。那是他们计划外的惊喜——林修远提供的专业数据,成了压垮刘氏的最後一根稻草。
"汤。"霍震霆盛了碗当归鸡汤给阮小绵,"喝完去医院。"
阮小绵乖乖喝汤,偷瞄霍震霆的侧脸。男人下颌线紧绷,眼下青黑比早上更明显,显然一夜未眠。他想问又不敢问,最终只是把汤碗推过去:"你也喝。。。"